他水性一般但身形灵活,闭眼忍着喉管里的血味儿往高处游,心想下午的单子估计得迟到。
混沌声响如同火车穿过隧道,细碎光亮盘旋在水面上方。
姜忘睁开眼往上看,伸手拂开水草用力一蹬。
他湿淋淋地出现在水面,四周寂静无声。
不对劲。
这里不是省城。
姜忘深呼吸一口气游到岸边。
他被撞得衣领都浸了血,下巴大片擦伤手掌半面划开,皮鞋袜子灌满了水。
公园湖变成了小河,城市平坦到一眼能望见地平线,此刻正有群鸟飞过澄澈天空。
姜忘多少年没见过鸟群,撑着身体往堤坝高处走,发觉哪里都不对劲。
二百米外有十字路口,旁侧立着个新建的报刊亭,油漆味儿直冲鼻子。
他跌跌撞撞走过去,无视路人的异样目光一手拿起本地报纸,在一众翻盖手机和保健品广告里找到日期。
“操。”
现在是2006年6月10日。
他回到A城了。
过时车型和老旧街道像是年代片里的怀旧布景,还有只土狗趁他怔住的同时撩开腿往西装裤旁呲尿。
姜忘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回河边,一头闷了进去。
再浮上来时还是2006年,只是岸边多了几个指指点点的小孩。
姜忘泡在水里脸很臭。
“妈——”
“回去吃饭!不要看神经病!”
穿着花布衣裳&#30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