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迟茸猛的拧紧眉,心跳突兀漏了一拍,耳边响起几丝鸣音。
是谁??什么意思?!
江枝惑瞧着少年异样表情,缓了几分,眼神询问,迟茸摇头。
他不知道这些。
药片,纸条,还有上次画室里的药瓶。
……他记忆里,没有这些。
但似乎,依稀……梦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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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惑撞见个正着,不许他一个人再犯险,问他具体情况。
迟茸迟疑良久,指尖几次掐进掌心,被江枝惑盯着,还是慢慢说了出来。
四楼画室,猫叫,血渍似的画布,没有标签的小药瓶和里面写着“你记忆恢复了吗”的字条。
再就是今天他也不太清楚的,“是谁”。
迟茸掩去了自己在画室的焦灼乱转,扑在窗边喘息的细节,只说了和那个人相关的。
江枝惑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
迟茸没和别人说过这些,那只能是从迟行堰那里说出去的。
与其说这个人了解迟茸,倒不如说他了解迟行堰。
但他以前查过迟行堰,弗来斯画风的艺术家,自诩高傲,没有亲密来往的朋友,和亲戚的关系也只是表面功夫。
江枝惑直接找人去了监狱。
寝室里,少年坐在床边,长长的眼睫垂着,把玩指尖,看着像是在走神。
江枝惑有些心疼。
他不是探究崽崽的过往,只是……陈旧创口,捂得越严,烂的越深。
而且,崽崽的心理情况明显不好,阴影很重。
他刚捡到崽崽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那会儿虽然失语,有时候也有些不妙的举动,但都还好,崽崽也不怕动物。
从他身边跑了之后,情况才愈发严重的。
江枝惑走近,捧起少年两颊,语调轻缓温和,“崽崽,我不想你瞒我,也不想你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解决事情。”
迟茸心尖有些涩,声音也闷,垂着眼,“……不是有意瞒你的。”
“嗯,乖,都会好的。”江枝惑把少年拢进怀里,捂住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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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迟茸蜷缩在被窝,久违的,又做了梦。
他很久没做梦了,刚遇到江枝惑那段时间,时不时总能梦见过往记忆碎片,被他忘记的,关于江枝惑的记忆碎片。
但最近已经很久没再梦见过了,只有雾,和那间画室。
少年坐在角落,四肢无力,头脑昏沉,有人站在他身前,递过来什么,声音里带着笑。
“小茸,吃了它,告诉爸爸,是谁?”
“那个让小茸在意的人,让小茸藏了半年的人。”
“是谁?”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大尾巴狐狸压住茸茸崽亲亲,看门的大白狗突然窜进来,打扰一室火热。
茸茸崽腰肢酸痛,哭唧唧哽咽,“小白,救救我,崽崽带你出去玩。”
大白狗扑上来对着大尾巴狐狸就咬,大尾巴狐狸温柔微笑,直接把没成精的狗子关在门外,握住茸茸崽脚踝。
“崽崽还有力气带狗子玩的,看来是哥哥不够尽心了。”
茸茸崽惊恐哆嗦,自知求饶没用,扬声大喊,“小白,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