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云映的脚伤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她这几日都窝在房间里,没有怎么出门,也没什么人来看望她,一看就是云安澜打过了招呼,她正好懒得一一应对。
泠春从外面急步走进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急切的同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的云映道:“姑娘姑娘!奴婢方才听说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云映柔声道:“说来听听。”
泠春立即道:“听说云二爷与大夫人因为什么事吵了一架,已经好几日没说话了。”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云二爷现在要和离!说好听点是和离,其实不就是休妻吗!”
她面露喜色,道:“这下可好了,左右大夫人也看不惯您,她一走,您就轻松了。”
云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遗憾,道:“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泠春也不明白,她道:“奴婢也不知道,反正最近他们一房都怪怪的,也不知怎么了。”
云映没去问怎么个怪法,她站起身来,这两日不是躺就是坐,常不走动,腰有些发酸。
泠春帮云映揉了揉,然后道:“姑娘,您也闷了好久了,要不出去走走吧。”
云映问:“去哪呢?”
泠春道:“您若是不想出门,就在园子内散散步也是好的。您若是想出门,这街上哪都能去。”
云映兴致缺缺的往外看了一眼,房门敞开着,风轻日暖,一只黄色的菜花蝶蹁跹而至,落在了园内待放的粉月季上。
她忽然想起,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这会兴许是在山上采药好回去做香药果子,每次做好她会先送给宁遇一盘,这也是她为数不多喜欢的蜜饯种类。
这样想着,她便道:“那出去走走吧。”
京城的街市同他们那有很大差别,道路宽阔,两旁店肆林立,随便一条街都是绣户珠帘,处处罗绮飘香。
云映勉强走完一条街,只找到一家卖香药果子的,用的草药还和她之前惯用的不太一样。
因为脚伤,她回程时动作便慢了很多。
很快,不远处的一个锦衣少年便在同伴的推搡下,红着脸来到了云映面前。
云映脚步停住,目露询问。
少年显然第一次做这种事,他都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尖跟她搭话道:“姑姑……姑娘。”
“打打打打……”
一句话还没说完,泠春便站在了云映的面前,她冷声道:“现在结巴也能出来打劫了?”
少年脸上的红粉渐渐蔓延到了耳垂,他连忙把话说完:“打扰了!”
他小声道:“……我不打劫,我也不是结巴。”
云映被他逗笑,唇角翘了下,她问:“那你有什么事吗?”
少年紧张的摸了摸脑袋,他很想盯着云映又怕这样不礼貌,便越发的拘谨。但他心里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便鼓起勇气道:“我可不可以跟姑娘认识一下,我今年十七,姓——”
还没说完,云映便温声打断道:“可我已经定亲了。”
云映目光真诚,少年毫不怀疑,他啊了一声,失望道:“好吧,这样啊,无妨无妨。”
云映点了点头,还是夸赞道:“你很可爱。”
云映不说还好,她一说少年顿时愣了愣,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热,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本来就够丢人了,为了不继续丢脸,他匆匆跟云映说了句失礼,便转身又跑了。
云映脸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