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
单从赫峥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喜怒,他甚至应了一声,道:“确实比你们知道的多。”
站在他对面的人笑道:“我就说,他们肯定是在回京那天发生的事,是不是祈玉?”
赫峥道:“不是。”
“怎么不是?我听说……”
男人看着他,声音冰冷道:“因为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赫峥这句话有许多意思,场面顿时安静了几分,连赫泠都不吭声了。
他眸光沉暗,平静问他:“你听说什么?”
眼看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云映目光扫过不远处会偶尔偷偷看向这边的霍蕈,知晓这一时片刻指望霍蕈派人过来把这女人带开不太可能。
苏长衣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臂,一个劲的想要她解释。
但大庭广众,云映没办法给她解释。
其实云映很轻易就能挣脱她,这些京城的小姐们娇生惯养的,确实没什么力气。
她道:“你先松开我。”
苏长衣满脸泪痕,她好像已经失了神志,一会求她把裴衍放出来,一会又要她证明自己和裴衍没关系。
云映第一回 碰见这种事,她原还以为,京城里的小姐都好面子,不管做什么都喜欢委婉,没想到还能有这样偏执疯狂的人。
云映往后退着,很快便退无可退,她身后是方才筵席上备的春酒,装在一个精美的铜壶内,被架在花架下,里面的酒夜已经被舀出去一半。
苏长衣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酒壶,她看向云映,心里实在是恨透了她,可是她时常在国公府待着不出门,今日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她。
她偷偷注意了她好久,看着她跟别人说话,笑,有几个瞬间她甚至有点原谅了她,因为如果她是男人,她可能也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可是她又想起前途尽失的裴衍,又觉得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虚有其表。
本质上就是个玩弄人心却不负责的女人罢了。
于是这会她想也没想,直接把云映往后一推。
云映耐心耗尽,不愿意再继续这样闹剧,她才稳住身子,正想抬手推开这人时,忽然看见了不远处走过来的赫峥。
他在看着她。
那一瞬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云映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手上的力道一松,后背狠狠撞在了铜壶上。
她疼得皱眉,铜壶翻倒,支架倒地,冰凉的酒液与花架之上掉落的海棠花瓣,一起泼在了云映身上。
她倒在地上,衣衫沾水而变得贴身,她被冰的浑身颤了下,浓烈的酒香瞬间蔓延,她撑着青石板,耳边寂静一片。
霍蕈还以为只是简单的争吵,半点没想到苏长衣竟然敢动手,苏长衣倒还好说,她可是知道宁国公找了云映多久的,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她娘亲交代,她连忙道:“快快快,愣着干什么!”
“快把云姑娘扶起来——”
但她还没说完,身边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阔步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下,他沉默着脱下身上的外衫,盖在了云映身上。
云映被酒呛得直咳嗽,直到被赫峥抱起来时才缓解了点,她静静的靠在他胸口,半睁开眼看他。
嗯,故技重施,她好像又成功了。
日光绚烂,云映有点看不清他的脸。
但正因如此,恍惚间她觉得他在一刻好像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