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正在门外站着,内心犹如天人交战,纠结万分:他怎么沐浴这么久?该不会是室内密不透风,被蒸晕了过去吧?我该不该进去救人?
忽然,房门被突兀打开。
段折锋头发带着湿气,身披一件白色罩袍,叹了口气:“想进就进来罢。”
江辞月大窘:“我不是……”
段折锋逗他:“嗯,你不是,我才是登徒子,在哄骗你进房呢。”
江辞月小声道:“又乱开玩笑。”
段折锋笑了笑:“既然来了,不如帮我擦干头发。”
“好。”江辞月踏入了房间。
角落里的小狐狸:“……”
唉,也太好哄了啊。
室内还带着水雾,纸人力士将房间收拾了一番,又擦干净镜子。
江辞月小心翼翼地收拢段折锋的湿发,取过浴巾,动作轻柔地擦拭。
手捧着段折锋的长发,他又说:“我以前没有交过朋友,也没有做过这些事,你是第一个。要是我弄疼你了,记得和我说。”
“你觉得,我们该是很好的‘朋友’?”段折锋问。
江辞月毫不犹豫:“嗯。”
笨拙的。坦率的。青涩的。纯稚的。
江辞月。
段折锋的唇边勾勒出笑意:“如果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江辞月愣了一下,动作停住。
然后就听见段折锋说:“我还是想听你喊我‘哥哥’,那应该很美妙,不知道今世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