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楚姝丽,蔡新翰更是轻蔑,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似乎觉得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绣花,不该不自量力来国子监念书。只是他不会像之前欺凌楚姝丽的人那样表现出来,而是对她说的全都加以无视和否定,...
更像是一种精神方面的暗中打压。
庆幸的是,楚姝丽没有被影响到,也几乎都跟他们待在一起,很少和蔡新翰接触。
他们几个人,蔡新翰对待的态度皆有不同,而且大都建立在出身上,这样势利又偏见的行为,让闻鸣玉很反感,决定以后都不和蔡新翰往来。此前对方莫名其妙前来说要做朋友,也只让他觉得有不良的目的。
国子监一天的课程结束。
闻鸣玉回了太极殿,转眼就把蔡新翰抛到脑后,何必记着一个讨厌的人。
晚膳的时候,闻鸣玉照旧和穆湛聊白天发生的趣事,穆湛也会拿一些政事来和他说,看他有什么想法,颇有点君臣议事的感觉,只是随意闲聊的气氛,不会太严肃。这对闻鸣玉来说,可以学到很多。
夜色降临,一切都陷入到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皇宫中,点上了一盏盏雍容华贵的宫灯,烛光柔和朦胧,仿佛星辰落在了地面上。
闻鸣玉和穆湛都沐浴过,穿着寝衣,躺到床上准备就寝。
但闻鸣玉没有像以往一样,闭上眼睡觉,而是特别精神,钻到穆湛怀里,然后觉得还是不够近,就干脆手脚一攀,搂了一下穆湛的脖子,变成了半趴在他身上。
胳膊交叠放在穆湛的胸膛上,下巴搁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湛,距离很近,他稍微往前一凑,就能贴上穆湛的下巴,亲一口。
“昨夜那个灯轮……你是因为我才让人建的?”
闻鸣玉没忍住,还是把这话问了出来。
今日在国子监听叶煦说了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平静不下来,傍晚回到太极殿的时候,他就想问的了,但又有点不好意思,直到夜里昏暗,他才抵不过冲动,凑近他问。
穆湛微愣,手放到他的后颈捏了一下,看他有些难耐地微微颤抖,另一只手又搭在他的后腰上,圈住,稍微一用力,把人往上提了提,拉得离自己更近,几乎脸已经贴在一起。闻鸣玉张嘴说话,都会亲到他。
两人呼吸交缠,热热的,果酒气息浓郁,拂过唇瓣,沾染濡湿。
“你怎么知道的?”
穆湛这一句话,就相当于是承认了。
闻鸣玉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你要做什么?”
“那我昨晚就不会那么早走了啊,灯轮那么好看,还是你准备的,不多看看太可惜了。”闻鸣玉想都不想就说。
穆湛勾起唇角,心情显而易见的好,“早点回来也挺好的,而且,不止一个灯轮,以后还会有很多别的。”
闻鸣玉听了他前面那句,想起昨夜少有停歇的铃铛声响,想摘下来,穆湛还不给,脸涨得通红。当初穆湛送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这事。
而听完后面的话,他又忍不住低笑出声,“搞得我像是什么祸水妖妃一样……”
“你不是,你什么都没跟我要,是我主动做的。”穆湛这话说出来,倒像是有点不满闻鸣玉都不跟他要求什么。
“而且,你也不是妃,是孤的皇后。”
低沉性感的声音,近在耳畔,湿热的呼吸掠过...
,几乎亲在了上面,让闻鸣玉感觉很痒,心里也一样,猛地抖了一下。
穆湛搂住他,低头就亲了下去,吻得不深,只是柔软的触碰,轻轻啄吻,笑着说:“我不会做得太过,让你担上不好的名声。”
说完,才撬开闻鸣玉的唇缝,慢慢掠夺他的呼吸,吻得极其细致温柔,耐心得像是欣赏一件稀世珍品,品尝一道绝世佳肴。
闻鸣玉上半身趴在穆湛身上,两腿却依然放在床上,急促呼吸时,不自觉身体紧绷,后腰塌陷下去,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脚趾蜷缩着在软褥上绞出一团皱痕。
在被亲得迷迷糊糊时,闻鸣玉心想,其实穆湛为他做这些,他是欢喜的。而且也没有做得太过火,是为了庆祝节日,让全京城百姓都能欣赏到这样的花灯盛会。
他正感动着,穆湛忽然问:“有新的话本想法了吗?”
闻鸣玉有点懵,不知为什么话题突然跳跃那么大,一脸茫然。
穆湛说:“孤帮你想到了一个,少爷和侍卫的。少爷因为家中安排,准备要娶妻,侍卫知道了之后出离愤怒,当夜抢婚,把穿着红色婚服的少爷拐回自己家里关起来,你觉得怎样?”
闻鸣玉:“……???”
他更傻眼了,这是什么?!
但穆湛很有兴致,一翻身,两手就撑在了闻鸣玉脸侧的软褥上,阴影笼罩而下,烈酒信息素充满了侵略感,他笑着慢条斯理道:“孤陪你演一遍,让你更能写出身临其境的感觉,好不好?”
闻鸣玉呆呆地瞪大眼睛。好什么好?当然不好!
“少爷,你想去哪?回去成婚吗?”穆湛声音低沉,凑到他颈侧慢悠悠道。
温热的呼吸洒落在皮肤上,闻鸣玉觉得很痒,下意识伸手去推他的下巴,但手立刻就被抓住了,还被吻了一下指尖。穆湛垂眸盯着他,眼神深邃如漩涡,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别乱动,我现在不高兴,很容易被刺激到,少爷也不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吧?”穆湛抬起眼帘,长长的睫毛像漆黑的鸦羽似的,微微眯眼,眼尾挑起,语气里透着明显的危险。
闻鸣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看着穆湛这样,他竟然觉得有点兴奋,头皮发麻,跃跃欲试道:“你怎么样才会生气?”
穆湛挑眉,眼里闪过讶异,唇角勾起似乎是想笑,但又为了演下去,绷住了,“少爷和别人成亲。”
闻鸣玉果断说:“哦,那我就是要和别人成亲。”
穆湛低头在他颈侧亲了一下,似乎是想掩盖笑意,故作冷声说:“那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少爷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
本以为闻鸣玉会顺着演下去,说放肆别痴心妄想了什么之类的,结果闻鸣玉应了一声,“好啊。”
穆湛抬头失笑,看着他。
好好一个虐文剧本崩成这样,全是糖,哪里还演得下去。
穆湛伸手放下床幔,把人抱进怀里,吻了下去,话语都模糊在唇齿间。
“那少爷就永远都陪着我,别想反悔了。”
闻鸣玉的回答也很直接明了,亲了回去。
直至半夜,这段戏才演完,侍卫抱着他的少爷去浴池,伺候完了,才又回到床上,搂着少爷入睡。
翌日,宫人唤他们起床。
闻鸣玉半眯着眼爬起来,抱着锦被,身体晃了两下,又歪倒摔回到床褥...
上,跟陷进一团柔软的云朵里似的。穆湛看着,笑了笑,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那么困,要不不去了?”
闻鸣玉立刻睁开眼睛,“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蹭到床边下去,穆湛扶他的手,笑道:“我来伺候少爷。”
闻鸣玉瞪他一眼,要自己来,但穆湛不是说笑,还真接手了,帮他洗漱更衣。
用过早膳了,他们就一起出发,中途才分开走。
国子监。
闻鸣玉走进学堂坐下来时,卫宸已经在了,一见到他就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径直走过来,却又忽然停住,一脸疑惑道:“这个天气也会有蚊子吗?”
闻鸣玉愣住。
卫宸就抬起手,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虚点了点,“你这里有红点,被蚊子咬了。”
闻鸣玉瞬间明白过来,耳朵涨红,干巴巴说:“是……是啊,有蚊子。”
说完,不想带坏小孩的闻鸣玉赶紧转移话题,问他过来是想说什么。幸好卫宸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并不在意,顺着就聊起了题目。
快要上课时,闻鸣玉伸手准备拿书,却忽然发现东西的位置似乎不太对劲,和自己一贯摆放的有点细微的不同。
他下意识翻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少了什么,或许只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他的书案了?
博士已经走进学堂,开始讲课,闻鸣玉就把注意力放回到课堂上,没有再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