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怎么跟他们说我都没关系。”克劳斯淡淡道，“反正你们早晚都会死。”

旺达沉默了。

是啊，他们是生命有限的人类，终有一天会死去。

跟永生的恶魔相比，他们实在太渺小了。

克劳斯的话还蕴含着另一个意思———如果你们有这个胆子来骚扰他的话，他不介意令那一天早点到来。

“我需要你向你的首领传递我的话。”恶魔微微一笑，“我想借助复仇者联盟的力量去寻找一样东西的下落，你可以视之为一次合作。”

……

下班之后，克劳斯和班森在下班后去医院看迪克。

克劳斯本来是不想来的，他知道迪克根本一点屁事都没有，他是被班森拉过来的。

当他们来到病房门前，迪克的床边被好几个护士围住，她们吱吱喳喳地说话，迪克挂着爽朗的笑容，迎刃有余地把护士小姐姐们都哄得高高兴兴。

班森轻咳几声，没人听见。

他再重重咳了一声，这回终于被听见了。

那几个护士红着脸的出去，在经过克劳斯身边时脸更红了。

班森忍不住酸溜溜的说：“我原本还在担心你这小子，结果你日子倒是过得挺爽的嘛。”

迪克吃着护士带过来的薯片，用欠揍的语气道：“你总不能让我收敛下魅力吧？”

“医生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克劳斯问。

“明天早上。”

“那就好，你还有很多报告要写。”

迪克：“……”

无情的搭挡，你好歹帮他分担一下啊？！

迪克看着克劳斯，欲言又止，他始终对自己受到偷袭而昏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除非偷袭他的人是蝙蝠侠，否则他不可能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失去了意识。

迪克总觉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当他问起这件事时，都会被克劳斯轻轻的带过去。

他决定出院后要把监控画面调出来看看，嘴巴上却转移了话题：“今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班森暧昧地说：“有个红发美女来警局找奥德里奇了。”

“哦？”

现在，全警局都有传闻说那个红发正妹就是克劳斯·奥德里奇的女友。

克劳斯并不打算解释。

病房里有一部电视机，电视上长期都停留在新闻频道。

报导员正在报导一件在社会里引起

不少回响的新闻。

那就是，夜翼来布鲁德海文了。

应该说，回到布鲁德海文了。

蒙脸义警夜翼最初是先出现在布鲁德海文，后来迁移到哥谭的范围，可是就在最近几天，有人拍到夜翼在布鲁德海文出没。

虽然照片很模糊，但是那件胸前有个蓝色深V的紧身制服的确是属于夜翼不假。

推特上有一位网民转发了这张照片，说“这屁股化了灰我都认得”，一口咬定照片里的就是夜翼本人。

虽然夜翼是近几年才广为人知的义警，但他的人气可不低，那件紧身制服把他身上的优点全都勾勒出来，高糊的照片都挡不住那副好身材的魅力，而且就算只露出下巴，也能看出帅气的轮廓，漂亮的唇形总是让人有无限的幻想。

班森脸色凝重地盯着电视机看：“如果这是真的，他最好不要为这座城市带来什么麻烦。”

新闻报导员的解说十分应景：“……有了哥谭的前车之鉴，蒙面义警为我们带来的不一定是公义，也有可能是麻烦。”

克劳斯倒是不怎么忧心：“说不定他会减轻我们的工作。”

“布鲁德海文不需要这些蒙脸的怪胎，他们只会打乱原本的秩序，或者带来几个疯子。”班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欢迎这位义警。

迪克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警察跟义警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解开的。

本来投身打击罪案就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同，迪克并不会把警察们的态度摆在心上。

这时，一直盯着电视机上的照片看的克劳斯忽然眼神认真：“他的身材，好像没有传闻中那么好。”

班森抽搐了下嘴角——我在为这座城市担忧的时候，你却在看男人？？

“其实……”

迪克一开口，克劳斯和班森都同时看过去。

他本想说只是角度的问题，可是以“迪克·格雷森” 的角度来看他又没有立场为夜翼辩护。

于是，迪克干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照片说：“我也这么觉得。”

心里却暗自决定以后要拿一些角度绝佳的夜翼街拍给他看。

克劳斯先行离开医院。

他到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就接收到一条短讯。

来讯人还是他一位很久没联络的旧识。

We need to talk.

——Diana

……该不会是路西法那个蠢货去了哥谭仅仅一天就引起了正义联盟的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