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 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玛蒙。

——《马太福音 6:24》

……

路西法打不过正义联盟？别开玩笑了，克劳斯不担心他, 与其有空担心路西法不如担心一下正义联盟。

说白了，他就是看之前审判法庭出场那么拉风，想模仿人家而已。

于是克劳斯只回复了一个字：【滚。】

简洁有力, 又显出满满的嫌弃。

一抬头，便对上了杰森的目光, 他说：“没事，你继续。”

杰森也没过问什么, 转头就换好了弹夹。

克劳斯以前就觉得，杰森很适合用枪。

少年开枪的时候是那么的果断, 眼神集中又凌厉, 冷静之中又透着一丝疯狂。

克劳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他散着杀气、一枪又一枪地收割着生命的样子。

现在，杰森的枪法已经十分纯熟了, 只差实战的经历, 也该是时候让他试着实战, 毕竟在战斗里敌人不会像靶子一样站在那里让他瞄准。

克劳斯的手机又响了一声。

来讯人还是那个不死心的路西法，克劳斯本想把他拉进黑名单里，然而这一次的内容却让他瞇了瞇眼睛。

——【加百列那个讨厌鬼也来了！！！】

……

时空魔法，顾名思义就是时间和空间的魔法。时间和空间是属于神的领域，是人类永远达不到的高度。

物质界建立在法则上，这意味着这个维度里的一切存在都被法则所限制。

而路西法，是法则以外的存在。

战况一面倒。

哪怕对上达德赛克的时候, 正义联盟都没有露出如此狼狈的姿势。

除了蝙蝠侠以外, 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地上, 动弹不能。压在他们身上的是空间, 那种感觉很可怕，有点像被鬼压床，你明明拥有意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无法说话。

而那始作俑者，以悠然的姿态坐在货柜上，绕起双腿，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们的痛苦挣扎。

只有蝙蝠侠有特别的待遇，路西法脚下的土地涌出密密麻麻的粗大触手，那画面令人头皮发麻，它们四方八面地涌向蝙蝠侠，绕住他的四肢和腰际，将他的身体死锁。

蝙蝠侠的身体在颤抖，因为那些触手几乎就捏碎了他的骨头，却又反抗不了。

路西法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双腿，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带有戏弄意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不是很痛？”

蝙蝠侠不说话。

路西法又说：“你现在有兴趣跟我订立契约了吗？你看，拥有我的力量以后一切都会变得轻松，我会为你将哥谭打造成你理想的伊甸园，怎么样？”

蝙蝠侠咬牙：“想也别想。”

再次被拒绝让恶魔脸上的笑意递减了几分，身为魔王的他被无数人类崇拜着，多少人废尽心思想要召唤他，如果将地狱比喻为一个卡池，那

么路西法毫无疑问就是一张超SSR，没人能够如此坚定地拒绝他。

傲慢的他，不容许被拒绝。

可是，越是难得到的东西，令人越是想得到，恶魔也不例外。

他刚要说话，破风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看，神奇女侠和超人竟爬了起来。

“嗯？”他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居然突破了他的空间压制？

“别想轻易打败我！”神奇女侠挥出真言索套捆住路西法，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形成漂亮的线条。

趁着他无法移动，超人的双眼射出热视线，带着可怕温度的燃热红光朝着他的脑袋袭来！

可是恶魔的脑袋并没有被射穿，因为那即将落在他身上的热视线，竟然像是凝滞了般，无法再前进一分，然后一点点的，退回到超人的眼中。

时间倒流。

“什么？！”超人无比惊讶。

他在震惊之余，路西法反手抓住真言索套，将神奇女侠扯了过来。

糟了！

神奇女侠没站稳，身型向着路西法飞去，她的瞳孔上，映着金发恶魔毫无温度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那片空间泛起了剧烈的波动，神奇女侠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墙壁，被狠狠的反弹了出去。

她即将要掉到海里去，然而预料之中的冰冷并没有到来——她掉进了一个怀抱里。

天堂岛公主抬头，一抹美丽的银色落入眼帘。

接住她的人有一双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好像所有有关美的词语都尽是住他的脸上堆砌，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长发披散在他的身后，颜色是高贵的银，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显得他的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圣洁而柔和的光辉。

这一看，就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加百列把仍没反应过来的神奇女侠放下地，看向路西法，轻声道：“够了，路西法。”

他随意抬了抬手，施加在闪电侠他们身上的空间压制便被解除了，没留下一点痕迹，而那些绕在蝙蝠侠四肢的触手也像是遇到了令它们惧怕的东西般，怂怂地缩了回去。

路西法半垂着眼帘，刘海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剪影，嘲讽道：“我就觉得今晚的空气特别恶心，原来是你在附近啊。”

重新获得自由的正义联盟众人对这个忽然出现并且帮助他们的男人的身份毫无头绪，只是觉得他非常的强。

蝙蝠侠打量他一会，然后语调平静地吐出他的名字：“加百列。”

“你知道我？”银发天使扬了扬眉，“啊，是跟那个……复仇者联盟？你跟他们交换过信息了吧？抱歉，我对人类的这些英雄组织还不是太熟悉。”

从复仇者联盟那里获取信息是真的，不过并不是交换，是蝙蝠侠单方面黑进了复仇者联盟的资料库里。当然，他黑进去没多久就被钢铁侠的防火墙弹了出去，就在那几秒间，他成功复制了档案。

因为这件事，托尼气得不轻，反过来黑蝙蝠洞的电脑。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档案里面没有一张照片，托尼用最原始的方法——以文字记录了下来。

关于多玛姆，关于黑暗维度，关于加百列，关于路西法，关于审判法庭。

对于加百列，他是这么形容的：【他美到我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不过天使本来就应该没有性别吧？所以我大概还是很直的。】

由是，即使蝙蝠侠不知道加百列长什么样，也能从他的长相和气质辨识他的身份。

“加百列？”绿灯侠啧啧称奇，“那个天使？”

“我居然见到了真正的天使！”闪电侠一阵激动，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下一秒就要上去要签名。

海王却有些疑惑：“天使的话，不是应该有翅膀吗？”

不过既然蝙蝠侠说他是加百列，那他就是加百列，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他们很快又释然——路西法都站在他们面前了，来个天使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加百列扫了一眼蝙蝠侠手臂上伤痕：“你受了伤。”

说完，蝙蝠侠就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他的四肢游走，神奇地，身上的伤竟然真的好了。连带着，在过去几年里困扰着他的旧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