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等到一群拽的二五八万的家伙懵逼地从全息舱中坐起身,然后火速冲往监控室。全都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

他们可是锡伯纳尔机甲系的学生!

要知道锡伯纳尔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金量,能进这所学校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弱鸡。他们可是代表了联邦最顶尖的实力。何况他们不止是锡伯纳尔,还是锡伯纳尔代表最高战力的机甲作战系!!

“教官!!!”

天之骄子的崩溃是一瞬间的事,“有bug啊!!”

“叫,叫,叫,叫什么叫!Bug个屁!!”

克雷斯也很震惊,虽然他很烦手下这一批难惹的刺头小子,但他们强悍的实力却一直是作为教官的克雷斯的骄傲。现在被一个还没入学,只是来测一下.体能极限的转校生给溜着打,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被一个刚来的转校生打成这样,你们还有脸叫!”

冲过来叫‘bug’的第一人被克雷斯劈头盖脸一通骂,懵逼了好半天。结果一扭头,看到系里出名的难缠老狐狸卫斯理也一脸佛系地在现场,破防的心瞬间找到了平衡。

……哦,原来丢脸的不是只我一个啊。卫斯理是第一个?狗王之王的卫斯理??

就还挺好的,嘻嘻。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各自嫌弃地撇开脸。

沃特抿了抿嘴角,走到教官身边站定。盯着监视屏中的屠杀场面,上线一小时就被迫下线的心态是如此的平和。尤其是看到监控画面中一个接一个下线的同系同学,嘴角就有那么点压不住。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耻,别人的失败却更加美味!?

冲过来的一堆懵逼学生急匆匆一推门,还没扯开嗓子,中央监控室无数张幸灾乐祸的脸刷地扭过来,吓得到嘴边的话全吞回肚子里。

懵逼,什么情况?但不敢说话。尤其看到自家教官脸黑得跟北辰星海的夜空似的,更不敢哔哔。默默端着小板凳去旁边坐着看。

笑死,看着画面中平时拽得要上天的家伙一个接着一个去送人头,他们麻木的表情逐渐变态。

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没脸见人?

毕竟任何事都有容错率嘛!

他们一开始没弄清楚情况,会大意轻敌是很正常的。后面的这群家伙却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发现人数越来越少的时候,就应该立即意识到新进来的游客不简单。结果他们却还跟没脑子的莽夫一样冲上去单线送人头,仔细想想,比他们还丢人呢哈哈哈哈!!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全场焦点的宁安自以为自己干的挺隐蔽的。打完了这群偷袭新人的卑鄙家伙,她快速离开了悬崖,来到了全岛最高处。

此时她盘腿坐在山头,向下眺望着下面一大片的茂密树林。

手里一堆号码牌,她搞了个小布兜兜着。刚才在下面太匆忙了没法数,现在她像倒石头一样哗啦啦全倒地上。抖了抖布袋子,

一个接一个数。

“……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四。”宁安数一个,外面看监控的人脸就黑一个。等她全数完,系统外除了米西尔特,全都是大黑脸。

米西尔特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得意,哈哈大笑着直拍大腿。见一堆人幽幽地盯着他,他还拍了拍克雷斯的肩膀,假惺惺安慰他:“没事,偶尔也要来点挫折教育。不然这群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多强,一个个的怎么教都学不会谦逊做人。校内多挨点打,出去就能打别人。”

克雷斯的脸更黑了,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下克上。

他扯了扯干巴的嘴角,根本笑不出来:“听见没有,一个个的,回去都给我加练!!练不出样子,就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哎哎哎,说下场就有点太严重了吧?”米西尔特咂了咂嘴,“都是切磋。”

克雷斯没说话,表情严肃地盯着监控。

宁安又将号码牌装回了小兜兜里,拍拍腿站起来:“现在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只要找个地方苟着,苟到测试结束应该就差不多吧?”

她一手挡在眼睛上方,仔细找着下面能够藏身的地点。

感觉这个海岛的形状有点像蚌壳,两头尖,一个下扣下玄月的形状。山峦从中间凸起,有点像两个鼓起的驼峰。宁安看来看去,感觉都不是很好的藏身地方。毕竟这个场地其他人进来的事件比她更早四十分钟。她能发现的好地点,别人早就发现了。

低头看着手里有这么多号码牌,宁安啧了一声,自己现在大概率变成了一个移动的靶子。一旦别人自己的伏击对象下线,就会来她这里打劫。

当然,单挑她是不带怕的,一挑二也不难,难的被群殴。

这就跟玩狼人杀游戏一样一样的。第一轮先把最强的淘汰,后面猎杀游戏才好玩。

唔,要不然还是去找尼尔吧?

尼尔虽然被她骂的跟傻叉二五仔一样,但在同龄人中还是很强的。单打独斗却是不能长久,独狼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尼尔在,被群殴的时候还有个垫背的。

宁安皱眉思考了好久,立马行动:“嘿咻!”

她跳起来,东看看,西看看,试图找到尼尔会去的方向。

正常来说,以尼尔的奔跑速度,现在差不多把半个海岛跑一遍。不够这小子现在被她各种骚操作给搞多了,人变精了很多。意识到情况不对,应该会找地方藏身。

宁安盯着门环之谷的方向,从最高处往下看,能清楚地看到门环之谷往外延伸有三条道。

他们之前是从门环之谷最东边的一条道跑出来的。再往东,有一条将海岛切成两半的内陆河。

正常来说,就算找地方藏身,也需要离水源近一点。毕竟这个全息舱是完全模拟现实数据,各方面调动肉.体的五感。他们哪怕意识到自己肉身躺在外面,还是会饿也会渴。

就比如她自己,现在就有点饿了……

宁安顺着河流往林子深处看,最终确定了一个方位,

从山顶直接往下蹦。

半空中,她像蜜袋鼯一样张开四肢往下飘。变成猫科动物以后就是这点离谱,半点不带怕的,悬崖和山顶她都是睁眼跳。宁安的身体急速下坠,感受着风从手指缝隙穿过。头上的针帽被重力带起的风刮飞,露出一头黑亮漂亮的长发,猎猎作响。

外面正在观看的人本来还在吐槽,陡然发现这小子长得挺不错的?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性别。毕竟……谁会想不开跑来锡伯纳尔作弊啊!入学体检这一关就过不了的好吧!!

“果然是讨人厌的猫科,”有犬系抽了抽鼻子,“也就他们不怕死,那么高的山闭眼乱跳!”

宁安还不知道外面一队人围观,像一只轻飘的蝴蝶,在树与树之间飞跃。

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但却很少能捕捉到她的身影。宁安在横穿一道大峡谷时,不巧,正遇上了战斗。

一个红发金眸的少年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宁安倏地在树上停住,身影藏在了树叶之中。就看到下方,那群棕发黄眼的人围着红发金眸少年缓缓地转圈移动。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长刀,表情狰狞。

“西利亚,你别太嚣张了!他们怕你,我们可不怕!!上学期体侧刚进场一分钟就让你给搞下线了,这次也让你尝尝被淘汰的耻辱!!”

棕发黄眼的少年浓眉大眼,长得很有传统印第安特色。块头很大,至少两米。他们成一个圈排开,死死封锁了将红发金眸的少年的出路。

中间被围住的少年一头狼尾短红发弄得翘起来,还嚣张得戴了耳坠。少年长相跟身边严阵以待的场合形成几大反差,他长相很俊美,狭长眼眸和柔和的轮廓线条。一边耳朵挂了个金色的月亮,另一边耳朵挂了两个银色的星星。

风一吹,头发丝纹丝不动,耳坠来回晃动。

红发金眸少年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表情淡定的不像是在挨骂:“哦?”

声音优雅如美酒,华丽中还带着骚气。

“就凭你们?”

……哎不是?宁安一直以为军校生都该剃个板寸头,穿一身制服。或者,就算不剃板寸也至少是利落短发。但她一路杀过来,感觉各种造型的都有?锡伯纳尔都不管他们个人形象的吗?

宁安心里嘀咕,下面的人还在叫骂。

但显然棕发少年的叫骂对西利亚不起作用。他眉头都没抬一下,头发丝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地手在半空中一抓,抓出了一张塔罗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歪了歪脑袋看向这帮人。

宁安视力好,一眼看到那张黑金色塔罗牌上的牌位。

——死神。

只见下一秒,他身体快速闪烁,大约十秒的停滞。刚才还叫嚣的棕发少年们身影抽帧闪烁,嘴巴还没闭上就迅速消失。

西利亚手中的牌往半空中一抛,下一秒,消失不见。

宁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心脏在一瞬间像是被捏了一下,咚地沉下去。

她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下面的红发少年。

少年还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侧站着,似乎刚才根本没有发动攻击,四周的人就莫名其妙消失。但事实上,他所有的动作在宁安超强的动态视力抽帧下,一清二楚。这个人只是速度非常快,下手特别精准。刚才的十秒钟,他以转圈的方式,用塔罗牌割掉了十几个人的气管。

……好特么的可怕!这速度配合技巧,妥妥的杀人于无形啊。

等等,其实刚才宁安就想问了,他们为什么会有武器啊!!

这个人为什么随手一抓就能捏出塔罗牌?之前那些人为什么不是白身进场??为什么她跟尼尔就像是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赤条条???

心里奇怪,宁安却不敢发出声音。

就,这个人跟之前那些人给宁安的感觉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有点像斯诺德给人的感觉。那种骨子里发出来的威慑,带有强烈的精神压迫力。

下面的人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会儿,那双细长的金眸缓缓移动,瞥了一眼不远处宁安藏身的树。

但他没有动,弯腰捡起一地的号码牌,转身离开。

走远了,宁安才发现他其实个头非常高,一米八八的样子。说实话,光看脸还是真看不出他是这身高。确定他不会折回来,宁安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来。

刚准备看一下地上残留的痕迹,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贴着她耳朵。

“刚才是你蹲在树上看我?”

宁安:!!!!!

一瞬间全身汗毛炸起,吓出了兽瞳。宁安条件反射地原地起跳,跳出十米远。

瞪着一双细成线的兽瞳单膝跪地,一眨不眨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西利亚。他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没动,歪了歪脑袋:“你跑什么?我又没打算对你怎么样。”

宁安心脏像突然湍急的河流正急速地狂奔,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缓缓地伸出了利爪:“就是因为你没杀意,我才没出手攻击。不然,刚才你就会被我一手抓穿心脏。”

“哦?是吗?”红发少年拍拍膝盖站起来,“你是新来的游客?”

正面看少年又美又邪,上眼皮半遮着眼睑,让他的表情总一有种慵懒的漫不经心。

“对。”

“速度挺快的。”西利亚的分已经集齐了,甚至还多出好多。目前也没有狩猎的欲望,所以耐心挺好的,“反应也很快,不错。”

“……”

宁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难道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赞美她?

“我叫西利亚*莫索罗。”

“哦。”宁安翕了翕鼻子,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雏菊香味。

“你叫什么?”

“宁安。”

“姓安?好奇怪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