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自打公府抄家之后,今天里里外外这么一忙,什么烦恼都没了。”张氏轻声笑道。
谢祯深有同感。
手上按摩力道不减,谈及做事,面带笑意,“往日在侯府里忙忙碌碌,只觉得人生本该如此,却未曾想到,流放路上,竟然因救治旁人,感到心情畅快。”
“谁说不是。”
“家神给的药,真好。我看那些郎中眼睛盯得都绿了,恨不得占为己有,亏得豫川提醒过,此药只能我们谢家来分。”
张氏点点头,“六郎越来越沉稳了。”
谢祯笑,“您可别夸他了,不定哪天给咱们来个惊喜。”
二人都想起早些年,唯一能搅合的公府鸡飞狗跳的某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有时想想,侯府恨不得将我撵出门外,我反倒觉得出来了,纵使这般过日子,也比从前快活的多,真想早点到那寮州瞅瞅。”
张氏心中也是这般想法。
“豫川说,明日入城,也不知道这个坎能不能顺顺当当的过去。”
“有家神保佑,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那就太好了。”
“二小姐?”
房门外,传来自家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