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显示器上的定位,前座的两个警察交谈了些什么,接着,开始安排车队找出口下高速,准备找一个近一点的路抄道。
*
面包车又一次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旁边。
“你们两个给我下来,”中年男人点燃了一根烟,手中还举着枪,“滚到车旁边来,老老实实站着。”
他嘴里叼着烟嘴,对着儿子道:“你小姑睡死了?现在还没起来?”
自两人回来开始,女人就没说过话。
年轻人朝车里探头,叫了连声,没听见女人应。
“妈的,是真能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先不管她了,你先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年轻人照做了,似乎又在车里叫了叫女人。
他打开车门,往中年男人的方向走了两步,扬声道:“爸,我小姑叫不醒。”
“叫不醒就让她睡吧!”中年男人不胜其烦,“反正这里够安……什么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时停住了动作。
“汽车声?”中年男人狐疑道,“谁这个时间来这种荒地……”
忽然间,他反应过来什么,猛地上前拽住了顾言煜的衣领,“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顾言煜佯装不解,“什么?”
中年男人举着枪,把他们两个往面包车赶,“走走走!”
混乱之中,他还推搡了姜沁一把。
姜沁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顾言煜的眸色阴沉了一瞬,语气也沉了下来,“别对着他动手动脚,很难吗?”
中年男人闻言,刚要发火,却听见了越来越近的汽车声,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远不止一辆,他脸色大变,对着儿子道:“别管面包车了!往工厂里躲!”
年轻人也慌了,对着面包车叫了几声,发现女人还是没回应后,犹豫片刻,还是赶回去把女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这一抱就发现了不对劲。
平常女人有睡过这么死吗?
年轻人低下头——发现女人颈部有明显被肘击过的淤青。
他脸色一变,猛地看向还在使劲驱赶顾言煜和姜沁的父亲,大
叫道:“爸!他把绳子解开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顾言煜“反绑”着的手就恢复了活动能力,那坨虚有其表的绳子犹如一滩死物坠落在地上。
中年男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顾言煜的手已经紧接而至,握住他拿枪的手,一个肘击,反手将他摁在了地上!
局面瞬间扭转!
顾言煜将男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膝盖抵住他的背脊,冷笑道:“我说过让你不要对他动手动脚,这种绳子,我八岁就会解了。”
年轻人立刻放下女人,哆嗦着从兜里掏出另一把抢,枪口指向顾言煜。
然而下一秒,顾言煜手中拿着刚抢过来的枪,抵住了中年男人的太阳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同时,他还没忘了把姜沁拉到他身后去。
“你开枪,我也会开枪,”顾言煜道,“你可要想好了。”
年轻人心理素质明显没有顾言煜高,他哆嗦得抢都拿不稳,绝望之际,耳边又响起了一阵警笛声,几辆警车急匆匆赶到,齐刷刷将他们包围起来。
一群持枪的特警训练有素地从车上下来,甚至还有两名狙击手。
顾言煜道:“我请了本市最厉害的两名狙击手,你的枪应该没有他们的准,我有你打偏的机会,而你只有一次机会。”
中年男人垂死挣扎,气得目眦欲裂,“妈的……”
顾言煜厉声道:“放下枪!”
年轻人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