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含恨放弃未遂的计划。
给这群人见识过琥宝儿的疹子,破了柔妃企图兴风作浪的心思,陆盛珂便开始送客。
偏殿里的人退了个干净,太医开了药方,青序去抓药煎药,全程盯着。
桃枝则到外头领赏,陛下叫人送来的灵药,可得好好收着。
********
内间榻上,琥宝儿被塞进被窝里,她浑身汗湿了,怕被瞧出异状,也不能显露不雅的一面,所以一直被捂着。
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难受,先前是误食,这次是故意为之,还怕它没效果,多吃了些。
她很热,香汗淋漓,屋子里的香味弥漫飘散,沁人心脾,方才一群人闻到了也没有多问。
陆盛珂却生出疑惑,一次两次可以不上心,但是他这么多回闻到这个味道了,再怎么留香持久,也不对劲。
只见过时间越久香气越淡的,从未听说会猛然浓烈起来。
似乎她越是出汗,香味越浓。
陆盛珂上前,掀开了薄被,低头看她:“为什么故意吃花生?”
他是在明知故问,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上去白兔儿一样软乎,实际上藏着猫爪子,不服输,不认命。
琥宝儿被闷坏了,掀开被子骤然感觉凉快不少。
她的疹子痒得难受,之所以没有在被窝里蹭,是因为浑身绵软无力,爬都爬不起来。
身上的月莲清纱裙早已紧紧贴合,曲线毕露,那蜿蜒的腰线,圆鼓鼓的胸脯,勾魂夺魄。
陆盛珂的问话她无法回答,琥珀色的大眼睛,雾蒙蒙一片。
她快要意识恍惚了。
他见状,索性也不再多废话,拧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拭降温。
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本王和东宫欠你一个人情,”陆盛珂温热的指腹,缓缓抚上她唇瓣上自行咬出的齿印:“本该皇兄解决此次危机,倒是你急智,不惜牺牲自己。”
“呜呜……”
他的指尖,对燥热的琥宝儿而言,竟然也算凉爽。
“你的香味是天生的么?”
陆盛珂从未遇见过这种奇闻,以前不会往这个方向想。
他缓缓俯身,她就像是一个暖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好香……”
或许,沈家把闺女送去庄子,并非病弱,另有缘由。
桃枝去给青序帮忙,很快就把药熬好了呈送入内。
她一进来,抬头便见王爷在亲力亲为照顾王妃,尚未喝药不急着换衣裳,见人来了立即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半点肌肤都不肯外露。
桃枝要上前伺候,陆盛珂伸手接过:“去把她的衣裙取来。”
“是。”桃枝走得不是很放心,一步三回头的,担心王爷不擅长喂药。
她本想让娘子喝药了再拿衣裙更换,因为不放心宫女,打算自己去。
陆盛珂没有给谁喂过药,但是做得像模像样,一手把琥宝儿捞起来,圈在怀里,方便喂药。
她浑身烫得吓人,软乎乎的,仿佛被人抽去了骨头。
这碗药,不仅仅治疗风疹,重点在于退热。
是袁绰亲自跟太医嘱咐的,她没让太子出面,这种事情,太子妃身为长嫂开口处理,最合适不过。
以免洛人口舌。
至于之后如何与柔妃清算,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