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人的不简单,会导致事情随之复杂起来。
琥宝儿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她手中的银钱,竟然全都是陆盛珂给的月银。
他给的每个月一百两,就是她的全部了。
她再看向陆盛珂的眼神,已经亮晶晶了:“王爷,你真好。”
“?”陆盛珂一抬眼皮:“有话直说。”
她竟然在他跟前开始有所隐瞒?
琥宝儿有所对比才发现他的大方,软声道:“我回去后,给你重新绣一条手帕,你不喜欢鸿鹄,换个花样如何?”
虽然她绣活不好,但是重在心意。
六百两,足够买下一个小院落了。
陆盛珂不置可否:“随你。”
他没有多问,回到府里进了书房,虞河自会把沈家的一举一动包括这次谈话内容报上来。
他既然盯上沈家,哪有不监听的。
陆盛珂很快听完了虞河的汇报。
虞河跟在王爷身边时常在外走动,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偏心眼的父母很常见,上至帝王家,下到贩夫走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少有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这样对待沈家真正的二姑娘,却实在匪夷所思。
尤其是沈家老夫人,看她对大孙女的宠爱,不是那等厌恶女娃的老虔婆,可竟然极为不喜二孙女。
“主子,或许是和王妃的异香有关。”
虞河查明老夫人信佛,不是一般的信,这种人的想法与寻常人会有点不一样。
牵扯上神神叨叨的,她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家祖辈有从龙之功,爵位世袭,已经富了好几代,没听说出过败家子,怎么可能会没钱。
再一个是姻亲之间的帮扶互助,沈家老夫人、夫人、少夫人祖孙三辈的外家,在京城也不是无名之辈。
世家之所以可怕,便是因为如大树般盘根错节,让皇帝都不得不给点脸面。
但是这样一个沈家,对二小姐竟然吝啬至此,连个嫁妆都计较到这种地步。
果真是没有养在膝下,半点情分也无。
沈家大公子如今生了两个儿子,估计都给下一代留着呢,抠抠搜搜的。
虞河等着主子示下。
陆盛珂无需多想,心里已经有了章程。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厚道的人,“既然沈家舍不得这笔钱,本王就让他们出出血。”
虞河闻言来劲了,点头道:“敢欺瞒王爷,当然不能轻易算了!”
陆盛珂道:“他们利用琥宝儿,叫她背负了沈若绯的骂名,还用那么多嫁妆给自家做脸,想把东西收回去,等同于吃白食。”
世间可没有这等好事。
“王爷打算如何?”虞河躬身问道。
陆盛珂的法子很简单,琥宝儿身边没有可用之人,那他就给她这个人。
“寻个由头把月萝逐出王府,”他道:“把鸿蒙派过去,替她打理嫁妆。”
“鸿蒙?”虞河颇为讶然。
他正经跟账房先生学过的,做账管事皆有一手,要打理嫁妆简直是手到擒来。
看来,主子是真想让沈家放放血,顺道帮助沈娘子立足。
有了嫁妆傍身,往后和离了,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
月萝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正拦着不让琥宝儿喝酒。
小娘子从沈家回来就闷闷不乐,她知道她在愁什么。
月萝在沈家接收到两个指令,一是看紧琥宝儿,不能太早就闹着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