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不和的戏码,才好消弭父皇的戒心。”
“容时,谁让你出这种馊主意?”
陆启明无语了,他都这个年纪了,和袁绰的孩子已经那么大,还要给自己弄个小好几岁的‘对头’出来?
不过童言无忌,潘子安小时候确实总在大人面前嚷嚷要娶袁绰……
陆盛珂面无表情:“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
恰好管家前来请示,是否该传晚膳了,陆启明起身甩袖:“孤不用饭了,你和你的王妃自己吃去吧。”
他都不想勉强弟弟接纳林芊蔲,这人倒好,要把潘子安送跟前来。
太子殿下走了,管家知道他没有生气,把眼睛看向自家王爷,“这晚膳……”
“去滦纱苑用。”
********
琥宝儿回来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在廊下晾干了一头青丝,整个人清爽得很。
她折腾这些,就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衣裳整洁出来时,恰好桃枝入内禀报,厨房那边要传一大桌菜,王爷也会过来用餐。
琥宝儿方才就听说太子殿下来了,所以厨房才备下这么许多。
“他为何要来?”不陪太子一起吃么?
桃枝笑着回道:“殿下已经回宫了,王爷就来找娘子呢。”
一起吃饭也没什么,甚至多个搭子胃口更佳。
不过……琥宝儿抿着小嘴咕哝道:“他最近有点奇怪。”
“这是从何说起?”桃枝不解。
琥宝儿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全然是似懂非懂的状况。
若要准确形容,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盯上的感觉。
陆盛珂是换过衣服才来的,一踏入滦纱苑,鼻翼间便是属于她的馨香。
没了月萝这个碍事的,沈家别想探听王府的消息,琥宝儿的香气也无须隐藏。
远远的,他瞧见她的衣着,广袖月白细纱裙,又薄又软的料子,适宜夏日在家穿。
微一抬手,袖子就滑落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藕臂。
陆盛珂道:“怎么不戴玉镯。”
外出赴宴才见她戴过一次,平日里两手素净。
琥宝儿已经坐下来等开饭了:“嫌麻烦,睡前还要取下来。”
“可以不取。”陆盛珂在她左侧落座,“磕碎就买新的。”
琥宝儿一摇头:“碎了多可惜,而且财不外露。”
“谁教你的这句话?”她看着就不像是有戒心之人,还知道防范呢?
琥宝儿有问必答:“是朱济街的赵大娘,这可是人生智慧。”
陆盛珂听着,她是接触了一些市井之人。
不期然想起那一次,当街撞见她,跟陈大人并排坐在道旁吃炸糕。
沈家大小姐绝不会如此,只有二小姐,才率性而为。
“有本王在,没人敢惦记你。”
不论是她这个人,还是属于她的财物。
陆盛珂一手斜支在桌上,道:“你不需要顾忌旁人的想法,是穿金戴银或者……”
他话没说完,脑门就贴上了琥宝儿温热的小手。
柔嫩的掌心按在他额际,她眨巴着圆溜溜的琥珀眼,一脸认真:“你莫不是生病了?”
“嗯?”陆盛珂一挑眉梢。
“突然转性了。”她颇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