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一个沈若绯能拿捏他?除非是他自己甘愿被拿捏。”
萱妃没有多聪明,不过看东宫和许家一开始的态度便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把沈若绯太当回事。
林姑娘的婚事没成,问题只会在陆盛珂身上,跟沈若绯无关。
萧阳却偏要上赶着去给人当枪使。
“母妃,母妃我错了!”萧阳也不笨,稍微一点就通了,趴到萱妃腿上:“皇兄该不会真要把我嫁给穷书生吧?”
周泽淮的来历都已查明,他是丰州人士,家底还算殷实,父兄大都踏上经商之路,他本人也是颇有这方面的头脑,机灵且通透。
“你去给你三皇嫂道歉,与我说了也没用。”萱妃收了眼泪,叮嘱道:“往后不许对她不敬。”
“可是她……”
“她再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情,人要往前看。”萱妃只在宴席上远远看过琥宝儿,不曾接触,想了想道:“人若不好,那么多比你聪明的早就发现了。”
现在情况显然不同,不说夜玹王态度转变,就连太子和太子妃都没有反对。
结果还用得着说么?
反正是轮不到她们母女俩反对的,人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萧阳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被一顿骂,早就蔫吧了。
她没有继续倔下去,决定中秋节宫宴那天,给琥宝儿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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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秋闱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酒楼客栈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中举的学子一片欢欣,而落第之人伤心黯然,各种饯别宴后陆续离京返乡。
陈佑卿乃是京城案首,在学子之中的呼声甚高,他不负众望,顺利夺下了乡试头名解元的称号。
消息迅速传开,恭贺的人络绎不绝,陈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陈佑卿早已到了婚配年龄,但因为家中原因,至今尚未定亲。
他本就出身名门,如今有了这解元的身份,京城媒婆闻风而动,恨不能马上挤进去用红绳给绑死了。
前来陈家道贺的亲戚也是一茬又一茬,为他高兴的同时,免不了从陈岩柏口中探听他的意向。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家立业缺一不可。
原以为身为长辈,该替孙儿操心一下婚事,谁知陈岩柏这瘦老头两手一拢袖兜,全然是不着急的模样。
嘴里还唉声叹气的:“这小子的姻缘,怕是坎坷啊……”
这话把一干亲友给听糊涂了,陈佑卿在京城是妥妥的青年才俊,年轻小辈之中,有这等能力魄力的才几个?
要说最出众的,当属陆盛珂,他武艺高强骑射一绝,虽说性子冷冽,但人家是王爷,落在长辈们眼中反而是沉稳的表现。
而陈佑卿与陆盛珂是两个性子,斯文俊秀,温润如玉。
这样一个人要说姻缘坎坷,那其他人都不必活了。
陈岩柏却只是摇头不语。
经过这么几遭,他隐隐察觉到了孙儿对夜玹王妃的特殊之处。
作为祖父,看着孩子长大的,能不了解他的脾性么?
陈岩柏是个随行乐呵之人,他不像其他大家长那样死板严厉。
对于琥宝儿的结识始于意外,他颇为欣赏这个直率讨喜的小姑娘。
要是能做他孙媳妇,叫孙儿得偿所愿,倒是极好的。
至于二婚二嫁之类的名声,外人不过凑热闹说说嘴,过不了多久就淡去了。
日子是自己的,关起门来,外人哪有兴趣瞎掺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