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珂轻嗤一声,他对陈佑卿已经足够仗义,换做其他男人不议亲暗戳戳等着他的妻子试试?
哪怕陈佑卿什么都不做,但在他这里,就已经是错。
琥宝儿迟钝得很,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在秦霄殿席间,谭凌越打量了她好几眼。
陆盛珂心下不悦,他派人留意谭家的动向,不难猜出谭凌越的心思。
这个长于西北的小将,颇有些荤素不忌,西北女子彪悍泼辣,不能说粗俗,但至少是率性的。
他多半更欣赏张扬明媚的性子。
林芊蔲面上温婉,心思又多,弯弯绕绕的,只怕不得其意。
那谭凌越看上谁了呢?
陆盛珂心底冷笑,他毫不怀疑,若非有他镇着,就琥宝儿这样的,能叫那群有心人连皮带骨给吞了。
嫁作人妇又如何,一旦萌生觊觎之心,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自幼在庄子里几乎无人识,都能招惹上附近的书生韩末宁。
总有人会闻着味,盯上她。
琥宝儿被带到環西阁,说是待会儿观赏烟花的绝佳地点。
青序命宫女摆了酒水月饼等吃食,显然早有准备。
琥宝儿哼哧哼哧爬上阁楼,一扭头,便撞见陆盛珂脸上神秘莫测的神色。
她不由停下步伐:“你在想什么?”
陆盛珂缓缓掀起眼皮,不答。
他心下已有主意,谭凌越既然不喜欢林芊蔲,那他给他安排个对象好了。
——就挑那种让谭家无从拒绝的。
陆盛珂径自入内落座,琥宝儿提着裙摆亦步亦趋跟随他:“你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一眼都看透啦。
“嗯,”陆盛珂应了一声,“但是本王不告诉你。”
“是什么秘密?”琥宝儿有点好奇。
桃枝梨枝端水上来给两人净手,方才吃了点东西,这会儿正好再添一些。
陆盛珂把白玉酒杯推到她手边,“斟酒,本王心情好了可以考虑告诉你。”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知道。”琥宝儿这么说着,配合地拿起酒壶,给两个杯子都满上。
環西阁静谧,清冷的银白月光倾洒,给御花园覆上一层朦胧面纱,将喧闹声阻隔在外,正是赏月的好去处。
此情此景,琥宝儿来了兴致,学别人对月畅饮,好像很是洒脱。
一连两杯下肚,她就头晕目眩坐不住了,月饼都没吃几口。
陆盛珂斜睨一眼她的酒杯:“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
琥宝儿察觉不对劲,一手扶住额头:“不好……芠喜公公说,在宫里饮酒容易闯祸……”
“有本王在,你没机会闯祸。”他看着她喝的。
这话听上去非常可靠,琥宝儿趴在桌子上,朝他竖起一根食指:“那我、我再喝一杯?”
陆盛珂垂眸,纤纤玉指,嫩如水葱,他一口衔住:“小酒鬼。”
琥宝儿一张小脸蛋懵懵的,连忙把自己的爪子藏起来:“你做什么咬人……”
她才不是小酒鬼,只不过是学了旁人罢了,谁知以前没喝过酒,这么容易醉。
“偏要咬你。”她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不可口的么?
陆盛珂伸手,没收了她的酒杯,再喝下去就别想看烟花了。
琥宝儿眨巴着一双水润圆眼,思绪逐渐变得迟缓,想起他平日里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