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垚?
TO-D的程垚?他们有加联系方式吗?沈南柯脑子混乱,一团浆糊,不知道该不该接。
昨晚喝酒他也在,酒后发生了什么?
沈南柯迟疑片刻接通,“你好?”
“嗯?没打错电话吧?”程垚在电话那头疑惑道,“孟庭深在吗?您是?”
沈南柯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挂断电话扔到了床头柜上,慌的像是做了贼。她和孟庭深的手机颜色一样,又是同品牌,她居然接错了。
狠狠一抓凌乱的头发,沈南柯撑着身体艰难起身穿上了睡裙。
闹钟声在卧室门口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是她的手机。她螃蟹似的走过去从背包里找到手机,关掉闹钟。
早上六点半。
地板一片狼藉,她的衣服和孟庭深的衣服纠缠在一起。男士内裤缠着女士内衣,可见昨晚有多疯狂。
沈南柯分开两个人的衣服,扯了一件外套包裹住自己,抱着他的衣服走出房门扔到沙发上。
浴室门打开,氤氲潮热的水汽中,孟庭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他高大挺拔,肩膀宽阔,腹肌整整齐齐,腰侧沟壑暗深一路没入浅蓝色的浴巾。浴巾是沈南柯的,不大,堪堪遮住重要部位,他的大长腿就那么□□着。
沈南柯眼前开始弥漫起了雾,她目不斜视越过孟庭深走进了浴室,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咔哒’一声锁上。
她在潮热的浴室里狠狠揉着头发,一头磕在瓷砖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混乱的大脑仍然在纠缠。
她把孟庭深睡了!!!
恐怖!
孟庭深的手机在卧室响了起来,他收回视线,蹙眉推开卧室门走进去弯腰捡起手机划开接通。
来电是母亲林韵,她柔声细语,却带着密不透风的压力,“昨晚没回家?”
“工作太晚了,住在程垚那里。”孟庭深垂着漆黑的长睫毛,面不改色的撒谎。
“昨天推给你的微信加了吗?这回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书香门第,温柔漂亮知书达理。在读博,比你小两岁。”
孟庭深头疼欲裂,宿醉让他恶心,“我没有找对象的打算。”
“你马上三十了,你想多大再找?等我骨头变成化石的时候?”
他们彼此沉默。
“你是不是受我和你爸爸影响——”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相亲。”孟庭深抬眼看沈南柯的房间,她的房间整洁干净。浅蓝色壁纸白色木艺床,床上四件套是浅色,被子柔软蓬松。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小小的兔子夜灯,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我也不是非逼你结婚,只是觉得你的人生可以多一些选择,一个人太孤独。”林韵叹口气,道,“我这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往后你就是一个人。”
“现代医学很发达,别多想,您能长命百岁。”孟庭深仿佛被关在罐头盒子里,他尽力挣脱,仍然无法斩断原始羁绊,他被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人本身就是独立个体,孤独才是常态。”
“听说南柯谈恋爱了,这次很靠谱,八成能结婚。”林韵转移了方向,开始拿沈沈南柯来攻击他,“到时候我带你去参加她的婚礼。”
孟庭深放下手里的毛巾,声音很沉,“我要工作了,最近公司事很多,很忙。您如果在那边住的不舒服,我再给你买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