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孟爸爸,你管的真宽。”沈南柯把自己扔到小沙发里,叼着烟看白色烟雾一圈一圈盘旋着往上,妖娆着落入了出风口。她特意选了可抽烟房间,昨晚结束跟孟庭深的聊天后,她就有预感会失眠,果然失眠了。
孟庭深那边静了片刻,突然说,“你身边是不是没人?密闭空间?”
沈南柯后颈一下子就麻了,孟庭深在这方面非常缜密,一个称呼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她坐起来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我能一直在讨厌的人面前晃吗?换了地方。 ”
想调戏他也太难了。
“有一些话,我忍了很多年,以前不能说,现在我们是夫妻。”孟庭深的声音沉下去,“作为你老公,我想可以跟你交流。”
沈南柯因为老公两个字,耳朵灼热了一下,随即心脏哐当一声跌进悬崖,她抿了抿唇。吸了一下烟,仰起头,决定再往前走一步,说道,“你说。”
“从小到大,周围人和你妈都在给你施加压力,道德绑架你。认为你应该对你妈的人生负责,可你妈的人生凭什么绑架你?他们图一时之欢,不负责任地有了你。你妈在你小时候就犯了遗弃罪,在你长大的过程里,一直对你冷暴力,这涉嫌虐待儿童罪。她有什么资格支配你?她想要荣誉自己去创造,而不是一直对你——‘施暴’。”
沈南柯含着烟怔怔看着炽白的天花板,指尖抵着烟蒂,她呼吸时烟雾冲进了肺部,让她肺部刺痛。她心脏震荡,所有的情绪卡在嗓子处。这是她全部的不堪,这些压的她喘不过气,如今却这么直白地被孟庭深挑明。
“孟庭深……”沈南柯开口听到自己声音里的无力,果断停住。
“你妈有人性的光辉点,她对外爱恨分明,慷慨仗义。可对你,她从来都是残忍的。不用再寄希望于她,你该剥离——”
沈南柯手一抖挂断了电话,烟头烫到了她的手,她慌忙把半截烟丢进了烟灰缸里。放下手机,快速走进洗手间打开水冲着手上的烫伤。
冰凉的水漫过手背,浸湿了她的手指,她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里有着仓惶。
用深呼吸平复慌张,调整到她平淡如常。彻底掩下一切情绪,她返回去拿起手机,孟庭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他发了微信给她。
孟庭深:“不想接电话先把她们拉黑,不用管任何人,让她们来找我,我会负担她们的赡养义务。外界的声音只是参考,你不开心可以不参考。我还有一套房子,我把密码给你,不想回家住,可以先住到这里,她们不知道这套房子。”
附带着一个小区地址以及房门密码。
沈南柯用手机拍了一张手指,发过去,“刚才烟灰烫到手了,挂断了电话。”
沈南柯:“这是谁的房子?你的?你还有其他的房子?你不是说你没房子吗?”
微信对话框上有着正在输入中,他一直在输入,输了大概一分钟。
孟庭深:“你在酒店房间??”
沈南柯警铃大响,连忙撤回照片,孟庭深反应也太快了。
孟庭深:“你跟他住一个酒店?”
沈南柯高悬的心哐当落回去了,松一口气,孟庭深也没有那么缜密。
孟庭深:“给我地址,买烫伤药给你。”
沈南柯:“不用,这么小一点伤,我马上要出门了。你这个房子是谁的?在你名下?”
沈南柯先发制人,犀利输出。
这个小区出了名的贵,她看婚房时扫到过这个小区的房子,因为平方太大,她没有选择。
孟庭深在那边继续输入,再一次输入了快一分钟。
一张照片过来,是孟庭深的一只手。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搭在黑色铁栏杆上,半截手臂露出烟灰色衬衣袖子,袖扣扣的整整齐齐,冷肃手腕上戴着一块银色腕表,黑色表带贴着他冷白的肌肤,显出一种清冷禁欲的诱人感。
背景是一片浓绿,手表上的时间指着九点整。
孟庭深:“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