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跟我那个。”
“我就要扑上去了, 真的。”
戎玉说完。
就瞧见季礼沉默地垂下了头。
被……被看穿了吗!
是他的表情太狰狞、不够热情吗?
戎玉沉默了一会儿,已经准备好继续说服季礼的话了。
却听见季礼声音淡淡,微微撇过头去, 轻声道:“……那就来吧。”
来、来什么?扑上去吗!?
戎玉僵硬在当场。
季礼的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手也轻轻按住了戎玉的手背, 一本正经地低语:“我们之间这样……也算不上轻浮。”
床边亮着暧昧的昏黄灯光。
季礼穿了一套银灰色的真丝睡衣,服帖地附着在他的冷调白皙皮肤上, 连扣子都扣得一丝不乱, 微微动作时,像是有月光流过。
他的颈项修长、坐姿优雅、连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都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
偏偏眼神儿却是透着灼人的温度。
都这样了, 还不主动……那还是好意思做公主的男朋友么!
戎玉被赶鸭子上架,把心一横、牙一咬、按住季礼的肩膀,含泪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热切又缠绵的吻。
很快小触手就卷上他的手臂,季礼的手也跟着探进了衣角, 胡乱又毫无章法地抚摸着他, 却下意识想要去找昨天最喜欢的地方。
戎玉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下就连亲亲也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连带着眉心儿也微微皱了起来。
季礼动作便停了下来:“你不舒服么?”
戎玉一本正经地眯着眼睛笑:“没有。”
季礼抿了抿嘴唇。
忽然捉住了戎玉的手腕, 按在床上。
小触手却勾起了戎玉的上衣, 卷到了锁骨之上。
戎玉有着流畅的线条、和柔韧的触感, 在昏暗的灯光下,连皮肤的纹理都变得瓷器一样细腻。
戎玉本是不在乎赤膊的,可被公主这样看着, 却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脸颊, 小声调侃他:“怎么?我衣服影响你发挥了?”
季礼却盯着他, 眸色逐渐深了。
昨天还是淡红色的两颗, 已经肿了一圈,变成了深红色。
怎么看都可怜,大约他碰一碰,戎玉都会觉得疼。
肩胛骨还有他激动时啃咬的痕迹,红红紫紫混合在一起,活像是被谁糟蹋了。
机甲师的力气本来就大,他昨天又激动过头了,只顾着像书里一样操作了,下手也没有轻重。
季礼抿紧了嘴唇:“昨天你怎么不说?”
戎玉自己也耳朵热:“……昨天我也不知道。”
他金瞳状态时,痛感的界限便不那么明确,甚至是兴奋压过疼痛的,季礼捏得狠了,他反而兴奋,还忙着对他说骚话。
等完事儿了,才发现已经肿了。
当然,这点儿疼算不了什么,就是部位过于麻烦,蹭着衣服难受,才格外在意一些。
季礼这才依稀想起,戎玉昨天对他,是温柔到一点儿都没有教他难受&#3034
0;。
最粗暴的,也不过就是酒吧里,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儿。
季礼的蓝眸盯着他。
无声地挫败又无措。
连小触手都蔫巴巴地垂了下来,卷着他衣服的小触手,甚至羞愧地把他衣服给盖了回去,生怕他着凉似的,还要再帮他把被子拉上。
戎玉差点没笑出来,捏了小触手一把:“你要不再给我穿个棉服?”
季礼长了长嘴,想要道歉一样,又不好意思说,最后沮丧地松手,趴在他肩膀上。
戎玉就偷偷捏公主的白皙滑嫩的脸:“季礼,真没事儿……连个皮都没破。”
“你看那种奇怪的书,稍微疼一点,人家都当成是情趣,还有什么流血流泪遍体鳞伤的,精神舱能修复的,都不叫事儿。”
季礼的声音闷闷的:“可你不舒服。”
难怪他躲着他,他那么粗暴,一定是让他难受了。
“我挺舒服的……”戎玉有点脸红,却也有些想笑。
这是实话。
他是不怕疼的人,虽然事后狼藉了一点儿,可这样乱来的人是公主,他当时似乎也只顾着轻飘飘在云里快活。
季礼垂眸沉默。
显然是并没有相信。
戎玉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清了清嗓子:“你这样,我就说实话了啊。”
“就是,”戎玉咬着他耳朵调戏,“你就没觉得你尺寸有点超标吗?”
棕发的少年,眉宇间尽是笑意,眼底带着狡黠戏谑,便像是昨日里的果汁一样醉人,却说着那样限制级的话题。
季礼耳朵一下就红了。
戎玉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喜欢用小触手绑我。”
“我不提前跑,到时候跑都没地方——”
“你现在这个习惯……再激动一点儿、粗暴一点儿,我这约等于上刑啊,乖乖……”戎玉是真心实意的感慨。
他越说。
季礼的头就越低。
最后彻底埋进他的颈窝里,说不出话来。
戎玉看季礼害羞,反倒就来精神了:“你再一起兴致,杀我个七进七出、高难度操作,我非死了不可……”
他嘴巴被触手给捂上了。
小触手热乎乎,季礼也暖融融。
都娇滴滴地挂在他的身上,怪惹人喜欢的。
戎玉就眯着眼睛笑:“现在知道了么?我不是嫌你弄疼我了。”
季礼顶着又红又大的一颗脑袋,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就瞧见,季礼忽然站起身来,闷头下床。
戎玉便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干嘛去?”
季礼小声说:“……我去跟他们借治疗舱。”
这又是矫枉过正了。
戎玉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娇气,再过两天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