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便温声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儿子,也把你当做我的学生,我还有许多招式想要教给你……”
“我收养你,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戎玉便红了耳朵,垂下头嘀咕:“可……季礼……”
他这样不就成了季礼的兄弟了吗?
那他还怎么跟季礼结婚?他们那样这样、这样那样,不就变成兄弟乱|伦了吗?以后不就再也不能跟季礼在一起了吗?
这怎么行!可……他要怎么告诉长公主,自己拐了她的小公主,还已经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过了?
戎玉心虚到嘴唇都粘在了一起。
长公主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却还是继续微笑着,越发像是一只引诱小兔子的狼外婆:“只要你答应了,他不会有意见的。”
戎玉便终于撑不住,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我跟季礼、我们……在一起了。”
长公主不说话了。
只瞧着他。
长公主生来就是冷淡锐利的面相,不说话时,便有几分冷意,叫戎玉更心慌了,却还是不能不说实话:“我们在交往了,就是,情侣的那种。”
长公主又重复了一次昨天的招数:“只是交往,也没有关系。”
“我们也……该做的都做过了,也订婚了……对不起……”戎玉心慌意乱地脸红着,他对长公主一点都没有防备,一下就把自己的“罪行”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却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来。
他为什么感觉长公主在偷偷地笑呢?
“您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戎玉小声问,“我感觉您已经知道了。”
这孩子的
直觉跟小时候一样敏锐。
长公主被戳破了恶趣味,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却瞧见戎玉红着面孔,目光灼灼,认真又轻柔地说:“不管您是不是开玩笑,我都应该告诉您的。”
“我爱他。”
“……”
长公主看着戎玉身后气势汹汹、准备来兴师问罪的儿子。
季礼迅速从冷厉的面孔,变成红红软软的乖巧样子,影子里的小触手,都在忸怩又欢喜地蹦蹦跳跳,偏偏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季礼应当原本是听了前半段,想要来打断母亲的恶趣味的。
谁知道就撞上了这样一段。
他爱他!
季礼被雪崩似的糖果砸了个晕头转向,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长公主终于翘起了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摸了摸戎玉的头,却是对季礼说的:“你对玉玉好一点。”
季礼抿紧了嘴唇,迅速捉住戎玉的手,却轻轻地、小声地反驳:“我知道的。”
“季礼,”长公主见他这样子,又挑起眉淡淡道,“虽然你恋爱的每个环节都没向我报备,但至少结婚记得通知你的母亲。”
“我不希望从别人嘴里知道,你们去过婚姻纪念日了。”
季礼只“嗯”的潦草敷衍。
戎玉却忽然小声说:“我能偶尔来看您吗?”
“我是个老年人吗?”长公主翘起嘴角,却又趁机揉了一把戎玉的头发,温声说,“……我很快会回独立调查部,记得来找我。”
长公主之后还有工作,两个小朋友终于别别扭扭地走出了书房。
戎玉还沉浸在找到龙骨、龙骨还记得他,还对他温柔又和蔼,甚至还愿意让小公主跟他谈恋爱的幸福当中。
以后他就可以经常看到龙骨了。
他跟季礼也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他飘飘然地幸福着,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
季礼用小触手,偷偷把戎玉乱掉的头发整理好了。
又忍不住,微红着说:“刚才说的话,能再说一次吗?”
戎玉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季礼当他不愿意认账,又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就是。
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