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笑容从来不达眼底,只有桑如知道他的内心有多黑暗,有多想毁灭看起来美好的事物。
桑如收起眼底的阴霾,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笑容。
司命星君还真挺怕自已的好友想不开的,要是他从小一直被这么关着,他早就受不了了。
不过桑如殿下看起来谦谦有礼,温润如玉,哪有半点阴鸷?
司命对桑如还是很叹服的,也更加地同情他的遭遇。
司命有心逗桑如开心,“我放假这件事,还真的和那位新来的小仙有关系。
你猜怎么着?今儿一大早到了干活时间,我瞅着殿里怎么少了一个人,我一问尚泽,他说沈轻,沈轻就是新来的小仙的名字。
他说沈轻跟他说要休假,以后每上五天就休息两天。今天直接就没来后厅干活。
我一想啊,一个小仙都能休假,我一个星君还不能休假了么,每天睁眼起来就要干活,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有时间倒不如来陪你玩玩。”
司命一口气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桑如神色未变,只微笑道:“这新来的小仙还挺有意思,也很有勇气。”
司命捏起盘子里的糕点吞了下去,不由感叹,“还是你宫里的糕点好吃。”
闫大厨现在能给他做出正常味道的吃食,他都已经很满足,不敢奢求有多美味。
司命连吃了几块,然后厚着脸皮道:“你吩咐厨子给我做点呗,我一会打包带走。”
桑如不由好笑,“偌大一个司命府,少你吃少你喝了?”
司命一言难尽,“等下次我带一点来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对了,前阵子怎么你们玉栖宫没去抓阄啊?虽然不缺人,但图个新鲜也好啊。”
下界都几十年没人飞升上来了,天天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一点意思也没有。
桑如如涓涓细流的声音响起,“你也知道,我做不了这个玉栖宫的主,要进什么人都得天后看过点过头才算,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这话说得司命又是一阵嘘唏。
桑如殿下都是成年人了,还要被天后这般管着,属实不易。
“对了,你上次出门怎么没上我那坐坐?”
桑如上次出门,恰巧是沈轻飞升上来那天。
他的马车围着天界绕了一圈,就回了玉栖宫。
“我要是一出门就上你那去,天后估计就该找你麻烦了。”
这么多年,桑如深知天后的脾性,她看不得他依赖任何人、物品。
过分依赖某人,她害怕桑如与对方产生信任,会受人撺掇。
过分依赖某物,她会怕桑如如果不慎损坏或丢失那物,会情绪激动难抑。
这些年只要他表现出对某人十分喜爱,那人过段时间就会消失。
他屋里所有的东,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全部换掉。
天后只想让他变成一个不喜不悲的人,更准确来说是木偶。
如果可以,天后更想将他变成一具雕像,那样他就不会左右到天界的气运。
司命听了桑如的话,一想到天后对桑如严格到变态的掌控欲,说不定她还真的做得出来,他不由摸了摸鼻子。
司命在玉栖宫待了小半天就回了司命府。
另一边沈轻一早出了门,就在天界闲逛起来。
走到一处花园一样的地方,沈轻出于农学专业的习惯,弯下身来仔细查看面前这株从没见过的植物。
“嘿,我看你眼生的很呐,你是哪个宫、府里的?”
一道粗犷的声音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