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秦特就去上学了,顺带把家里的垃圾带下去。
林晚照刚收拾了餐桌,正在厨房洗碗, 听到有人敲门,刘爱国踢嗒踢嗒的, “谁啊!”去开门。
这是在村儿里养成的□□惯了, 因为院子大,大家说话儿都敞亮。
“我, 谁呀。”
刘爱国一开门, 仔细瞅了两眼后就惊天动地的叫唤起来,“哎哟喂, 这是谁啊!不认识了!”讥笑着请老友李中意进屋儿。
“不认识啊。”李中意说笑着, 嗓门儿响亮的跟过年放的二踢脚似的。这两居室, 一进门儿就是到厨房,李中意一探头, “内掌柜的洗碗哪!”
林晚照一回头,也笑起来, “嘿!这一身不赖!仙儿给你买的?”仙儿是李中意的老婆, 刘爱国跟李中意几十年的交情, 林晚照跟仙儿也不赖。仙儿是比以前的林晚照还要精打细算的性格。
“不是。她哪儿舍得花这个钱。咱们这儿不离商场近么, 昨儿我们志伟开车,儿媳妇非拉我们一起去。我的天哪, 我跟你说, 我没敢看价格牌。我就进去瞅一眼,我立刻就要回来, 儿媳妇死活不干啊, 拉着我们硬押着往试衣间走, 让志伟进去给我试。说以前家里条件不好也罢了,现在有钱了,不能叫人说怎么你们这么干干净净俐俐落落的,叫公婆穿那旧衣裳。孩子可不担这名声!非但给买,能怎么着!”
中意报怨着,脸上的笑满的能溢出来。
林晚照能感觉到他的开怀,却是得扫他一回兴,“我家也是。这些天烦死我了。”洗好的碗一澄水,林晚照拿着干布一个个擦干,想着什么时候买个消毒柜,嘴里说,“一天八个给打八个电话,我说他们,怎么没拆迁也不见你们打电话。这一拆迁电话就没个完了?是不是看我们有钱,眼馋哪?那这电话究竟是冲着爸妈来的?还是冲钱来的?”
刘爱国的老友跟刘爱国一样,都是满心为儿孙的实在人。
李中意哈哈大笑,拍拍身上崭新羽绒服,“狗东西们哪个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