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吗?”
“没空,”云肴蹭地站起来,走到柜子边,低头摆弄他的画稿,“你没事就可以走了。”
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外人闲聊,一点也没有。
徐靖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厉害,没几句话就要赶他走,一年前他已经体会到了这个人的顽劣之处,可现在面对他的冷淡心里仍然无法适应,徐靖看着他表面镇定,收拾东西的手却慌乱着,便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他知道这个人对情感的态度,总觉得他应该是受过什么伤害,才满嘴胡言,他自然不相信他有男朋友,一年来都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不相信他的男朋友可以把他扔在这里,一整年不跟他见面,甚至他连听到他们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这太假了,完全是一个经不住的谎言。
云肴冷冷的眸子杀过来,充满了不耐烦:“跟你吗?”
徐靖对他的心思早就已经被看透,此时格外慌乱,哽咽道:“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跟我,我是问你为什么不跟别人试试?”
他不敢承认,对这个人的感觉是奇怪的,他有时候非常想亲近他,但更多的时候是有点怵他,不愿意接近他,这种感觉折磨了徐靖一整年,他不明白那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直到云肴说:“什么别人?不要自讨没趣,在我眼里,除了他我谁也看不上。”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把稿件收拾在一起,可能因为刚刚听过花乐的电话,此刻云肴满心都是那个人,毫无避讳地表明他对他的情感,为了让这个涉世未深的人知晓一般的强调。
徐靖总算得到了答案,就是这种,没错,他说话太凌厉,总是不愿意把耐心给你,或许就是这种干脆的讽刺和拒绝,让他却步不前,他很喜欢这个人,多数时候,可一旦碰到情感的问题,他总是把态度表得那样明确,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徐靖抿抿唇,没再说什么,冷漠道:“你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不欢而散了。
云肴回眸望了一眼,室内没了徐靖的影子,他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扶住额头,面目扭曲,格外痛苦。
云肴一直在等消息,连澡也忘了洗,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抱着比熊等消息,没有吃晚餐,沉默不语地等电话的响起。
十点钟的时候,花乐给他来了电话。
跟他说,师父正在联系靳辰,但有点费劲,可能明天会有消息,他让云肴安心等着,别太焦急,云肴应了一声是,但漫不经心的,连狗狗都不相信。
他抱着比熊在床边坐了一夜,脑海里无穷无尽地循环着这些年来的生活画面,多的是跟他的恩爱和亲热,导致他每次睁开眼,都以为那就是现实。
可现实是什么?
是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抱着被惊醒的小狗,连他的去向都不知晓。
第二天,天空泛起鱼肚白,云肴趴在床上,胳膊都枕麻了,也没等到京州来的消息。
他想,他要回去了。
没错,他要回去!他必须回去!
这个想法突然坚定,云肴从地上站起,可腿太麻了,他闷哼一声,扶住床沿缓了一会,而后开始收拾行李。
恰知他的着急,一有消息花乐就告诉了他,他打通了云肴的电话,告诉他事情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