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绻咂舌,替沈昭捏了把汗。
祝绻往回走,刚想给沈昭提个醒,一个婢女拦住了他?的路:“公?子?怎么才来?”
祝绻挑眉,以?为这是哪家庶女妄想翻身的腌臜招数,他?自小就听家中?教?诲,万不可与女娘独处,他?摆摆手:“你家女娘子看上了谁,说?给本公?子听听看?本公?子你就别肖想了,家中?管得?严,嫁来也要被本公?子老娘折磨至死?啊。”
婢女脸色大变:“公?子胡说?什么!?”
祝绻:“好了,我理解你家女娘的心思,我知道一人,大理寺少卿秦方,还未娶妻,你看你家女娘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给你们把他?骗过去?”
婢女都快气哭了,她没见过祝绻这种流里流气的公?子,跺跺脚跑了。
祝绻还想追上去:“别走呀,秦方你们都看不上?真是没有天?理!”
婢女哭着跑到一处假山后,女娘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手里攥着白帕,心里交杂着害怕与期待。
家中?父兄宠爱,让她自己挑选,房檀清想借着长公?主设宴的机会,见见这位想求娶她的夫君。
听见脚步声,房檀清起身,忐忑地望去,只见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檀清忙问:“小将?军呢?”
听婢女草草说?完,房檀清讶异:“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兄长刚遣人给她传信,说?韩小将?军朝着后院来了,还说?韩小将?军今日穿了蓝衣,最要紧的是,腰间系一块儿翠绿玉佩,那玉佩是皇后娘娘所赐,如今只有太子燕王有,韩小将?军也得?了一块儿。
婢女说?不会认错,就是那玉佩。
房檀清脸色大变,听韩嘉鸿这意思,还是她高攀韩氏族人了?
房檀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韩嘉鸿哄走太子以?后,才慢吞吞朝着假山处走,他?正欲好好与房檀清说?,要么干脆别嫁,嫁来也别奢求他?什么,但他?到了,假山处空无?一人。
韩嘉鸿常挨揍,他?天?性顽皮,不比兄长沉稳,他?爹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他?没商量,可他?今日什么都没做,一进门就让打了一顿。
韩嘉鸿梗着脖子问原因,又被罚了一顿。
第二日午后,花锦按例给沈昭送药,她困得?泪眼婆娑,沈昭是被她这“笨手笨脚”弄怕了,见她又颤着手过来,忙扣住她的手腕:“我得?罪你了?”
他?想问这话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柳氏是带回来了,但他?将?人放在东院,也没惹着花锦。
花锦整日板着脸,沈昭十分不适应。
昨夜祝绻回到席上,在沈昭耳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赢面很小啊瑾瑜。我瞧那个韩小将?军,殷勤的呦。”
花锦想甩开手,但沈昭力气出奇的大,她叹:“我得?罪你了,行?了吧。”
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
门外,祝绻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还嚷着:“天?老爷,瑾瑜!房七娘,与韩小将?军的婚事,没了!”
他?推开门,正乐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