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鸿没在府中停留,他启程去了营中休息,在韩府的每一刻,都让他心中焦灼难忍。
到了自己的房前,韩嘉鸿直觉不对,他提起刀剑,踹开房门。房中扬起一地尘土,窗户敞着,闪烁着光泽的匕首插在墙上?,挂着一封信。
韩嘉鸿上?前,抽出?匕首,只见?匕首上?的花纹十?分?眼熟。
*
距离下个月的月初只剩三天。
日子越近,花锦反而越平静,没再像上?次一样兴奋。韩嘉鸿隔三差五就会传信给她,问她沈昭近况,以及规划离京的事宜,可是?近来,她没再收到韩嘉鸿的信。
敬皎皎常来寻她,与她说了许多外面的事,比如韩烨鸿出?了事,择日要离京了。
花锦得知此事,就知道离京的事,定?然?要被搁置了。
他是?韩嘉鸿,心性纯真的少年郎,他的自由随性与韩氏的前途比起来,对韩家?人?来说不算什么?。
怪不得这几日都不曾来过信。
沈昭的病如她所愿,硬生生拖到了现在,病的严重,幸亏高公公一案已到了结尾,韩烨鸿一倒台,陛下就要适可而止了。
见?花锦闷闷不乐地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添云轻叹一声,问她还要不要换燕王殿下的药了。
花锦许久才道:“不用了。”
花锦有?些自嘲的想,幸亏她原本就抱的期望不大,否则又是?一场空欢喜。
正想着,萤雨从?偏门进来,示意花锦回房,从?袖中递给花锦一封信。
信中与她说,计划要提前了,她要在明夜让沈昭病到下不了榻,之后想办法离开燕王府,韩嘉鸿会遣人?接应她,带她到军营。
添云看着信,如释重负地露出?笑意,但她正高兴地抬头,只见?花锦眉心紧皱,轻声说:“不对。”
花锦摩挲着信件,将之前还未来得及烧毁的信拿出?来,反复对比,字迹是?一样的,语气也一模一样,连信中专属于韩嘉鸿的印章也是?崭新的。
花锦立刻动身,去了茶馆。
添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陪着花锦上?了马车,喘了口气才问:“您为何不先去换了殿下的药?若按小将军交代的,刻不容缓呀。”
花锦神情冷清,并没有?说自己在迟疑什么?,遣添云去了庆国公府,她才去了茶馆。
到了茶馆,却发现韩嘉鸿已经等在房中了,花锦察觉今日陪韩嘉鸿来的仆从?换了人?,便问:“小七去做什么?了?”
韩嘉鸿只觉得心被紧紧攥住,让他窒息痛苦,身边的“仆从?”见?他毫无反应,主动朝着花锦拱拳:“小将军身边的人?在忙离京事宜,不便离府。”
花锦却抬手,让那个仆从?先出?去。
那个仆从?走上?前,将地图恭敬地放到桌上?:“小将军,那末将先走一步,若是?大公子问起,便说您去了营中。”
韩嘉鸿静默片刻才说:“知道了。”
韩嘉鸿垂眸,脑海中闪过那夜看过信封后,沈昭与他说的话:“陛下如今,只恨没有?别的证据,置你兄长于死地。而我手中,刚好有?些东西,想来讨陛下欢欣,是?够用的。”
韩嘉鸿气急,捶桌质问:“我兄长,难道不也是?殿下的兄长吗?”
他们明明是?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