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军训后上课的第一天,不能因为一点小毛病就耽误学习。
出早操的时候,汤一白的状态不怎么好,很快就被火眼金睛的巴顿发现了,然后被他训了一顿: “小伙子,军训才结束你就松懈了吗?平时的训练表现也是要计入期末考核的,你这样是不行的!”
汤一白急忙打起精神,努力表现,这才让巴顿放过了他。
经过三个月军训的锤炼,一个小时的早操现在其实不算什么了,接下来的课程才是更大的考验。
FFMA和普通的综合类大学不同,没有对学生开设选修课,全是必修科目,只分公共课与专业课两大类。
公共课有高等数学,大学中文与英语,概率统计,联邦历史纲要,基础卫生与护理等课程,战指系的专业课则有电子信息工程,飞行器系统原理,战术指挥概论等,除此以外还有专门与哨向精神力相关的几门课。每天的课程表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学业负担和高中阶段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汤一白本来就头痛,加上每门课的难度都不小,上课第一天就应付得十分吃力,脑子里一团浆糊,很多东西都有听没有懂,只是稀里糊涂地抄了一下老师的板书。到了晚上下了晚课之后就觉得昏昏沉沉,脑袋疼得快要裂开了。
他在路上查了一下物流,妈妈给他寄的药预计明天才能到中心城,只能再撑一天了。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汤一白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想爬到床上睡觉,却眼花腿软,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幸好陆于飞从他卧室门口经过,上前一把托住他的后背,稳稳地放回地上。
这还没睡觉就开始梦游了吗?陆于飞刚要说他两句,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身上好烫,发烧了吗?”
汤一白晕乎乎地抬头看着他,脸颊红通通的,过了两秒才回答: “哦,有一点吧。”
何止是一点,这温度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了。陆于飞有点恼火道: “去校医院。”
汤一白浑身不舒服,一点也不想动,就软搭搭地靠在门框上,慢吞吞地跟他讲条件: “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说吧?”
陆于飞懒得跟他废话,拉着他的胳膊一转身就把人背了起来。
伊莱和克雷尔也看出来汤一白不对劲,立即给他们俩让路。
汤一白吓了一跳,挣扎了两下没挣动,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陆于飞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出了宿舍楼。
陆于飞走得很快,一步几乎有汤一白两步长,但是却走得很稳。
汤一白模模糊糊地想,陆于飞的肩膀好宽,背上的肌肉好硬哦,比爸爸和哥哥的硬多了。
虽然身上难受,心里却莫名有种踏实感,从宿舍到校医院只有十分钟,他差点就睡着了。
到了校医院,一量体温, 39.4度。
值班护士正好是开学那天给他们班注射信息素抑制剂的那位中年女士艾米莉,当时汤一白对针头十分恐惧,让陆于飞按着才打了针,所以艾米莉对他们俩还有点印象,责备道: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来?”
陆于飞没吭声,看向汤一白,眼神中带着谴责。
汤一白自知理亏,嗫嚅着道: “我想着只是感冒着凉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一点的……护士阿姨,不用打针吧?”
艾米莉一边利落地做准备工作一边说: “要,温度太高了,不打针降不下去。”
汤一白霎时苦了脸,只得又像开学那天一样,被陆于飞按着肩膀让艾米莉扎了针,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