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的别墅很新,而他和苏格兰都不是喜欢喝酒的类型,至少他们不那么喜欢喝啤酒——不是在聚会场合和同期一起的话——所以,他们下单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阿列克谢这里没有放酒。
苏格兰也只是偶尔会去酒吧喝,还是碍于任务。
也就是说——
安室透非常肯定的说:“没有。”
阿列克谢看看安室透,又看看绿川裕司,最后看看自己滴着水的头发:“波本,你去买点啤酒,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过得非常无趣的话。”
安室透:“……好吧。”
他耸耸肩,似乎是妥协了:“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只能说‘好吧’这样的话了?”
而且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安室透还没有洗澡,头发是干燥的。
只不过他蹬鼻子上脸的说:“所以,我能住在这里吗?”
绿川裕司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往旁边看掩饰了一下。
阿列克谢:“……能。”
虽然但是,之前作为寒川柊的时候,他去邀请安室透,安室透就没有答应住下来,反而是绿川答应了。
所以现在到底是为什么,他才会想住下来的?
总之,还是先答应。
他的家,当然可以给安室透住了,这可是同期!
同期对阿列克谢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人,是无法随着时间的经过被替代的。
嘛,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短暂的相交,也能对彼此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他看着安室透出了别墅的门,整个人就往沙发上一摊,也不想考虑自己的头发还湿着怎么办,可他的睡衣都被沾上水了。
绿川裕司会解决一切。
阿列克谢叹息一声:“什么也没做,但是很疲惫。”
绿川裕司本来想说“今天做任务了”这样的话,可是在阿列克谢的角度来看也是自己伤害了普通人——即使高桥怜生并不无辜——所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默默地去阿列克谢的房间拿了吹风机,插在了茶几二层上面放着的插排上,然后安静的为阿列克谢吹头发。
阿列克谢:“?”
他仰头去看绿川裕司,结果正好被想要扒拉他头发的手给扒到了脸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金发的男人望进那双在夜晚而显得深邃的蓝色眼睛:“绿川前辈,你居然会为我吹头发……”
大概是很震惊,又或者是刚才的举动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他的话听着很平和,没有任何的讽刺含在里面。
绿川裕司眨眨眼,终于把自己从呆愣中拔出来,他笑了笑:“嘛,你刚刚也为我吹了头发。”
他的话让阿列克谢心里的不安放回了肚子里,阿列克谢甚至觉得有些道理——他现在也的确不太想思考那个问题,况且绿川裕司的“隐晦”告白也让他无法回应。
有压力吗?那当然是有的。
但是还不至于完全没有心动,或者是在这种重压之下没有思考。
阿列克谢叹息:“绿川前辈,偶尔也会有这种很温柔的时候呢。”
绿川裕司无语:“……我在你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啊?”
“……好人?”
“……好你个头。”
“苏格兰,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没有,阿廖沙听错了吧?”,深棕发的青年笑着回怼,“是不是没有吃饭有些饿了呢?”
“……你是在说我饿到头昏眼花了吗?”阿列克谢吐槽。
绿川裕司:“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