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静，他悄悄的睁开眼睛——被苏格兰抓了个正着。

果然，睁开眼睛就会被抓住，但是……不睁眼就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苏格兰：“睁眼了？”

福山诗音：“……”

他的脑子里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大抵是因为那同样不和谐的药。

苏格兰：“你真的不打算再说吗？我以为……”

他说到这里，略微低下头，眼睛从下往上看，多出了几分无辜和纯真来，那双在黑暗中看上去像是深邃的海一样的眼睛，似乎是清澈又有一种说不上的魅力。

福山诗音欲言又止：“……你、算了。”

还能说什么呢？这家伙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魅力很大，似乎也从他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什么。

“我、嗯……”福山诗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苏格兰看上去还是那么无辜，但身体已经越来越近：“福山。”

他顿了下，很轻很轻的说：“五林。”

他笑起来：“或者说……伊吹？”

身体的本能让福山诗音下意识回应，但因为卧底让他成日谨言慎行，他只是身体紧绷，没有其他的反应。

黑发的青年因为药物放大了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忽然涌上的压抑不住的委屈，他只是愣愣看着苏格兰，没有说话。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苏格兰顿了下，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

然后他就察觉到了手底下的眼睛眨了一下，就有什么温热又微微凉的东西滑出来，沾湿了手掌边缘。

苏格兰难道感到了无措。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松开手，还是应该继续捂着，所以他的手就悬在那里，没有动作。

明明很擅长安抚人的苏格兰，在这种时候有些词穷，大脑一片空白，有一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想了想，俯身凑近，就着这个姿势，轻轻的在福山诗音的唇上一碰。

“……”

他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眼睛似乎是因为震惊而眨了眨，又眨了眨。

哦也是，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唐突了。

苏格兰想着，感觉手掌下不会再有新的眼泪产生，这才松开手，并且安抚道：

“安心，这条路上不只是有你一个人。”

他会是、降谷零会是、其他人亦然。

苏格兰笑起来，看上去很温暖，也让人忍不住信服：“实在是不想接受的话，就相信我们好了，向我们寻求帮助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他温声说：“你的压力很大吧？这一路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福山诗音怔怔的看着他，仰起头，又低下了头，吸了吸鼻子，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狼狈。

苏格兰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眼神十分温柔，看上去很温暖，安慰过后反而让人想要哭。

福山诗音只是想想，他当然不可能哭出来……要忍耐，要、忍、耐。

只是，刚刚苏格兰的举动让他大脑停摆。

虽然说他的确是不介意发生什么的性格，但是那实在有一点突然，而且他还闭上了眼睛，只是感受，没有看到更多。

唔……想要感受更多。

不过这是别人的身体，还是算了。

就算身体主人已经死了也不行。

在这种时候反而道德感十分高的福山诗音让自己不再多想，只是回答：“我知道了。”

然后这次，他是真的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刚才他就发觉了，这一次的药物实际上让人有一些犯困，浑身也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