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逐渐接近到接近战的距离,伴随着营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本来隐藏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向两侧展开,形成了散兵线,并且越过了坦克向前推进。
他们蹑手蹑脚的接近刚刚轰开的围墙缺口,然后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反坦克炮,只有木棍、伪装成炮盾的模板和伪装成炮手的稻草人。
一名中士跨过了假炮位的沙包,然后就被突然开火的机枪扫倒在地。
机枪的位置非常的刁钻,墙外的坦克刚好看不到,无法火炮直射消灭它。
率领墙边部队的普洛森中士习惯性的就甩了烟雾弹。
然而机枪并没有理会烟雾弹,而是不断的三发点射,持续封锁入口。
在这种被打中不死也半残的场面下,即使勇猛如普洛森士兵也不敢轻易尝试跨越禁区。
另一个豁口情况也差不多,普洛森人就这么被堵在了围墙外。
这时候普洛森军的排指挥坦克决定不等了,主动采取行动打破僵局,一直探头观察的排长缩进了坦克炮塔里,庞大的钢铁怪兽开足马力,冲向一段没有豁口的墙壁。
估计这位排长的想法是,没有豁口肯定也没有精心设计的机枪封锁了。
砖墙直接被撞倒,钢铁巨兽轰鸣着冲进院子,迎面而来的是两发燃烧瓶。
第一发扔偏了,打在了驾驶员的观察窗上,一小部分着火的液体溅入了驾驶舱,立刻被机电员用喷火器灭掉了。
第二发就非常精准的砸在了坦克发动机的进气口和散热片上,大火瞬间引发了二次伤害,让整个发动机都烧起来。
普洛森坦克兵反应很快,不等车长下令就弃车,结果刚钻出舱盖就被冲锋枪扫倒。
紧接着坦克发生了诱爆。
排长“为国捐躯”后,其他坦克立刻停下来。
紧接着有坦克对围墙打了一发榴弹,炸了一个新的洞出来。
坦克排开始榴弹连射,迅速炸平了一段墙壁。
伴随步兵嚎叫着冲进来,然后被安置在侧边的机枪全部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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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在俯瞰视角看着战斗的进行,忍不住赞叹:“你这交叉火力布置得好啊。”
“这个化肥厂,经过了三次扩建,每次扩建都是单独规划的,结果导致地形无比的复杂,然后大部分建筑又是钢筋混凝土的,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叶戈罗夫谦虚起来。
王忠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一个排的敌军坦克和伴随步兵一起转向了右侧,似乎打算从化工厂的北方包抄。
他也顾不得此时自己实际的视野看不到这伙人,直接问叶戈罗夫:“敌人从北方包抄我们了!怎么办?”
叶戈罗夫:“那边只有一跳一车道的窄路,两辆车迎头遇到了都得顶牛。我早就安排,你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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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的小伙伴,打鼓的菲利波夫看到普洛森军坦克的时候立刻缩回来,对搭档说:“来了来了!”
搭档立刻狂摇发电机,给起爆器充电。
摇了了大概有十圈,搭档用手碰了下电门,啪的一下被电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好了!”他说,拿起起爆杆插进起爆器。
是的,安特生产的起爆器要现场充电,因为电池性能太差,而测试有没有充满全靠被电的时候疼不疼,疼就是满了。
就……很有安特帝国的风格。
菲利波夫再次探出头,看着敌人的坦克和步兵进入巷子。
他用力挥手,于是搭档猛拧起爆杆。
埋在路上的炸药立刻爆炸,吞没了排头的坦克和伴随步兵。
“乌拉!”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躲在墙后面的年轻士兵纷纷把点燃的燃烧瓶扔过墙壁。
一下子路上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走在最后的坦克想要倒车离开这个地狱,结果身手敏捷的战士翻过围墙,跳到了坦克顶上,掀开盖子扔进去两颗手雷。
战士马上被普洛森人扫倒。
更多的战士在围墙顶上探头,向着巷子里射击。
一个普洛森小分队就这样在伏击中被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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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咋舌。
叶戈罗夫不知道他看了全程:“别担心,小伙子们都是好样的,敌人会被消灭的。”
那是啊,虽然有人因为过于不小心而献出了生命,但敌人确实被消灭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
王忠大惊:“修好了?”
叶戈罗夫已经接起电话:“这里是前指。什么?好的。”
他捂住听筒,对王忠说:“守备团那边没有敌人进攻,问我们需不需要支援,他们能分出一个营。”
“需要。”王忠果断答道,“命令他们立刻过来。我们要把已经突入厂区的敌人全部驱逐出去!”
这个时候其实局势已经明朗了。
敌人投入进攻的就两个加强了坦克的营,被自己这边一个营靠着地形严重消耗,再来一个营的生力军敌人就该撤了,说不定还能缴获一辆完好的四号坦克呢。
那辆被手雷干掉的坦克,把仪表盘上糊的肉泥铲掉应该还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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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道夫少将观察着前线:“敌人看起来准备充分,只用这么少的兵力大概攻不进去。”
参谋长也赞同道:“我们的炮击可能效果不是太明显,明天应该集中火力进行炮火准备,尽可能的杀伤敌人,摧毁工事。”
“明天?不不,今天就干。让部队释放烟雾,撤下来!然后炮兵继续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