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这时候,正用外挂关注那些被放走的敌人。
当最后一个敌人离开视野后,王忠立刻下令:“退出坦克掩体,向二号伏击位置机动。”
422号坦克立刻倒车出了掩体,然后原地转向,沿着坦克履带压出来的道路向南开去。
王忠对传令兵喊:“去通知步兵营,按照原订计划行动!”
原订计划就是打扫战场之后布设诡雷,接着全营后撤到二号伏击位置的掩护战壕。
王忠见识过t34有多需要步兵掩护,所以他绝不会让坦克和步兵脱节。
如果距离远的话,步兵可以搭乘在坦克上跟着机动,但一二号两个伏击位置之间并不远,步兵用平常速度步行过去也就二十分钟。
422号车从其他车的掩体后面开过,从洛克托夫带出来的坦克手们基本都跟了上来。但后面新补充的坦克手有的沉浸在战斗成功带来的巨大的喜悦中,没看到营指挥车——就是422号已经撤了。
对此王忠早就安排,每辆坦克旁边都有步兵,上去掀坦克的盖子告诉他们。
很快30辆t34坦克退出阵地,沿着早就修好的简易路面开往第二伏击阵地。
坦克退出后,反坦克炮连的炮手们也赶着马匹,拖着大炮离开了炮位。
格里高利举着红旗,领着布西发拉斯混在炮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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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151师撤出阵地的同时,距离伏击地点二十公里,普洛森军阿斯加德骑士团安普拉师移动装甲指挥车上,威廉·迪特里希少将眉头紧锁。
“跑回来十八辆?”威廉少将来到第一装甲营副营长面前,抬手要打巴掌,但还是止住了,“营长已经牺牲或者失踪了,我就不惩罚你了!”
师参谋长说:“这不怪战士们,我们明明已经派出空军侦察机低空侦查了,是侦察机告诉我们一切正常的!是侦察机的责任!”
威廉少将瞪了眼参谋长:“把这怪到空军头上,和怪敌人太狡猾有什么区别?不,没有区别!这就是我们不够小心导致的,我应该派出足够的前置侦察队!
“就算要怪空军,也是怪我过于相信空军,明明我们都知道他们不靠谱!”
车里其他人不敢说话,等着威廉少将进行自我总结。
这时候一名传令兵跑进来:“报告!第一装甲营的伤兵回来了!”
威廉大惊:“伤兵?”
“是的,伤兵说安特人只抓了上尉及以上军衔的军官,对其他人就只是开枪打伤他们的胳膊就放他们走了。”
威廉骂道:“这些安特人,太狡猾了!这样这些伤兵上不了战场,还会拖累我们的医疗系统,占用我们补给的运力!”
但他马上想了想,又说:“把伤兵中军衔最高的带上了,我来听听他怎么说!”
传令兵立刻转身离开。
参谋长上前一步说:“这些人带回来的可能是敌人故意散布的消息,要小心啊。”
“我知道。”威廉少将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时候传令兵带着两名伤兵回来了,一名是中尉,刚好卡着安特人抓俘虏的标准低空飞行,另一名则是军士长,戴资深豁免兵标志——这表明他不需要参加一般的勤务工作,是部队骨干老兵。
威廉少将先问那位中尉:“你懂安特语吗?”
中尉:“不懂。”
少将:“这样啊,那用你的观察能力,从敌人身上获得了什么信息?”
“敌人的坦克数量非常多,而且隐藏在树林里。我们遭到了敌人坦克的侧射火力,但是只能看到开炮的火焰和烟雾,看不到敌人的坦克。”
少将:“你看不到敌人的坦克怎么能确定坦克非常多?”
“敌人的炮声非常密集,而且一直有巨大的引擎轰鸣。我们营几乎一瞬间就被摧毁了,最多只是三轮左右的齐射。而我看到很多炮弹打飞了,安特人的炮术一如既往的烂!
“所以我认为,敌人至少60辆坦克隐藏在树林里攻击我们!”
其实这是个错误的认知,实际上这次临151师的射击非常精准——相对来说——实际上摧毁一辆普洛森坦克平均只用两发穿甲弹。
但如果站在队列中向前后看去,因为视角的问题,就会给人一种很多炮弹打飞的错觉。
中尉没有意识到这点,便笃定的判断道。
威廉少将在地图上用铅笔写了个六十,旁边打了個问号。
“还有什么?”他问。
中尉:“敌人的步兵有近卫军的披风,而且装备非常好,全是半自动的托卡列夫步枪,还有大量缴获我们的p冲锋枪,弹匣也管够。”
“历战精锐步兵。”威廉少将又在地图上记下这一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