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基思木然道:“反正我也继承不了康纳特,不如全部告诉你,说完了,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还有些家底,足够逍遥后半生。
张星宗厌恶地皱起眉。
恨不得冲过去撕烂那两张支票。
简若沉不置可否,“请你不要谈论与案情无关的展望和内容。”
他垂头扫了眼文件,“他们离开英国之后,事情就脱离了你的掌控是不是?”
奥利维·基思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是的。”
简若沉逼问:“苯甲吗啉并未全部用完,你却不知道,是否代表着陆景琛和江鸣山那边私自停了药?”
“应该是。”奥利维·基思冷嗤一声,“或许是克莉斯多·关德林·康纳特发现了一切,或许是教会医院贪婪的主管在检查时告知了真相,企图换一笔钱。谁知道呢?”
“总之我知道克莉斯多·关德林·康纳特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死亡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赶到教会医院时,她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奥利维·基思的视线在简若沉面孔上刮了两下,恶意地笑了声:“长时间的停药和戒断让克莉斯多·关德林·康纳特恢复了理智和清醒的头脑。她在进入产房之前和一位修女护士做了交易,让她调换婴儿,想带着你回英国去。”
“我到的时候,保温箱里的孩子已经变成了江含煜,而你不知所踪。我想着……婴儿罢了,罗彬文不可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找到你,再说……我后来还放了一把火。”
真可惜啊,小小的简若沉竟没死在火里!
奥利维·基思低低道:“我买通主管,让他拔掉克莉斯多的氧气又伪造了大出血。而我则去按下火警铃,顺便放了一把火。”
他高亢地笑了两声:“哈哈!”
19年!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罗彬文整整找了康纳特家的小少爷19年,他不愿意相信康纳特小姐的孩子葬身火海,宁愿年复一年地找。
简若沉冷冷看着奥利维·基思,屡次抬头确认录像机是否正常运转。
这可得好好记录下来。
有了这些录像,法官再想放水也无能为力了。
而他刚好还未过20周岁生日,克莉斯多·关德林·康纳特身亡的案件,追诉期还没过!
他要告死这个人渣!
“香港大学里的苯甲吗啉是你在卖吗?”简若沉不动声色地将奥利维基思的注意力从当年的事情上转移到现在。
他说着,签下了最后一张支票,“你老老实实交代完,这一张也会给你。”
奥利维·基思心潮澎湃。
就算简若沉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有了这些钱,法院还不是要放他回去!
哈哈!
果然,坚持要保释金的要求是对的!
毕婠婠盯着奥利维·基思狂喜的脸,竟有些看不懂。
所以这四亿元竟是真要给这种杀人犯吗?
可这样……就算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抓不到人又有什么用?
为了弘扬自己的名声?
毕婠婠有些怀疑,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简顾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