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商一拍手:“那我们得好好招待。”
虽然是寿星,但做饭肯定不能让客人干,张素商干劲满满,当即拉着阿列克谢去买菜。
羊肉来十斤,到时候他做羊排,然后是时鲜蔬菜,到时候加土豆做个沙拉看,再买一只鸡,加上生姜、萝卜、菌菇一起炖十来个小时,便是一锅好汤。
在这待了许久,张素商也知道俄罗斯这一块儿吃东西有讲究,他们习惯先喝汤和吃沙拉,然后才是热菜,最后吃甜品和茶。
若是家里人随便吃吃,那就无所谓,请客人还是按流程来比较有诚意。
他念叨着:“甜品米沙会带过来,我们自己也备点鸡蛋糕吧,这个简单,有鸡蛋、面粉和糖就可以了。”
张素商小时候和邻居家的鹿爷爷学花样滑冰的基础,偶尔也去那边蹭饭,鹿爷爷的爱人在世时就做得一手好吃的鸡蛋糕,而张素商自诩是这手艺的嫡系传人。
阿列克谢静静的看着他盘算买东西时的模样。
“廖莎,生日要明天才办,你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可以先做。”张素商回头问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想了想,回道:“我想喝罗宋汤。”
他解释着:“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唯一一次过生日,是母亲帮我办的,那时候她用家里仅剩的材料做了罗宋汤给我。”
张素商耐心的听他说完,打了个响指:“好嘞,那咱们就做这个。”
他穿越前就在俄罗斯训练过一年花样滑冰,罗宋汤肯定是会做的,只是那玩意做起来复杂一点,张素商平时懒得做,但如果是寿星提出要求的话,张素商就不怕麻烦了。
等买完菜回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些东正教徒正在为路过的孩子们发面包,张素商看着那边,笑着说道:“真是美好的一幕。”
阿列克谢扛着条大羊腿:“我小时候也吃过他们发的面包。”
张素商好奇的问:“你信教吗?”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潇洒:“读大学前信过一阵,后来学了物理,那时候信仰对我来说,就只剩下慰藉的作用。”
张素商:“现在呢?”
阿列克谢深深看他一眼:“我不信了。”
阿列克谢已经不需要信神了,因为已经有人为他驱散了寂寞,给他带来人间的温暖。
他们对视着,那双蓝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让张素商忍不住别开目光,他有点不自在,轻轻哦了一声,两人无言的并肩走着。
过了一阵,张素商忍不住转头看阿列克谢的侧脸,却发现他一直在看路边,等有自行车过来的时候,他就往张素商这里靠了靠。
好像每次他们两个一起压马路的时候,阿列克谢都是很自觉地走在靠马路那边的。
第二天的生日宴会办得比张素商想象得更热闹开心。
他人缘不错,交的朋友待他都大方得很,接到邀请的都来了,就连米沙都拄着拐杖,坐沙发上和伍夜明聊得开心。
蒋静湖直接送了他100贴新制的膏药,伍夜明送了他一瓶新墨水,而李源送了他一本《化学试剂的奇妙反应》,似乎是觉得这本书对张素商的写作能有所帮助。
吉赛尔和奥洛夫送给张素商的是一张半年的免费练舞卡,而张素商的同学们则送了他一只兔子,米沙亲自烤了个大蛋糕,上面涂了厚厚的白奶油,加上张素商做的鸡蛋糕,满屋子都是糕点的甜香。
最绝的还属伊万ABCD,他们直接站客厅里合唱了一首祝酒歌,张素商听了一下,这首歌的大致意思是“我是一个好汉,每天快乐的和朋友喝酒,醒来以后发现衣服被人扒光,钱包空空如也,哦,原来是遭了贼。”
真不知道这四个人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才在他生日的时候唱这玩意,但这首歌的调子太魔性了,就是那种越不愿意回想,越会在脑子里回荡的类型。
张素商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学会了这首歌。
米哈伊姆递给阿列克谢一支钢笔,低声说道:“这是我和尼基塔的心意。”
阿列克谢接过:“谢谢。”
尼基塔捶了他一下:“你看起来比以前开朗很多,真高兴看到你越来越好,廖莎。”
此时张素商正和喝高的伊万A斗舞,两人一个跳芭蕾,一个跳卡尔梅克民族舞,都不知道怎么斗到一起去的。
场面欢快得很,阿列克谢看着那边,蓝蓝的眼睛笑得弯起来。
“是啊,朋友,我从没感觉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