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没汤,呜呜,他好惨,张素商转头,发现一只海鸥掠过窗外。
就在此时,阿列克谢进门来,手里拿着热水:“秋卡,看什么呢?”
张素商:“也不知道那只鸟的味道好不好。”
阿列克谢:???
他端着水杯:“喝热水吧,蒋医生说待会把草药送过来煎,你想喝汤的话,我可以买一些猪肉回来,做肉丸菠菜汤好不?正好要用肉汤给你煮粥。”
张素商感动得扑进他的怀里,激动的叫道:“阿列克谢!”
他抽抽搭搭的问:“你今天不去上课啦?”
阿列克谢:“我请假啊。”
张素商;“别为了我错过知识啊。”
阿列克谢很淡定:“没事,书上的东西早学完了,少上一两节课不影响,而且你都病了,我上课也没心思听讲。”
诶?
张素商眨巴一下眼睛,就被熊大塞了水杯,温热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他低头咀了一口,里面有丝丝甜意,应该是加了白糖。
他抬眼看阿列克谢,发现他又蹲下,把张素商的拖鞋摆正,然后打开圣经,坐床边慢慢的念着。
张素商:“你不是不信了吗?”
阿列克谢:“我是不信啊,但这和我向上帝祈祷你快点康复不冲突。”
张素商的心跳噗通一下,脸上莫名烧得慌,他靠着枕头,垂下眼眸,有点点害羞。
虽然家里总是张素商在做饭,但阿列克谢做的肉粥味道也很好,清淡又鲜美,连带着里面的蔬菜都吃着特别适口。
在没有许多药物的情况下,生病就是靠人体的免疫力自己扛,张素商的免疫系统战斗力应该还行,原本蒋静湖预估他要养一星期,但他三天就好了。
而他病了多久,阿列克谢就请了多久的假,米沙和娜斯佳、卢卡斯跑过来探望他的时候,就发现传说中病得还挺重的教练精神状态相当好,甚至能坐着写稿,顶多速度比以前慢点。
毕竟发烧嘛,脑子有点钝,卡文也比较严重,但反正他也不急。
来探望他的吉赛尔看了看张素商的脸色,和他感叹:“你看起来都不像生病的人,我以前见过尼金斯基,他生病时才叫惨,脸都要凹下去了。”
听到舞蹈之.神.的名字,张素商好奇的抬起头:“我有人照顾,状态肯定好,难道尼金斯基没人照顾吗?”
吉赛尔叹了口气:“当然有,但没有你的阿列克谢贴心,而且佳吉列夫,就是我们舞蹈团的团长对他也不好,控制欲特别强,从不许尼金斯基脱离他的掌控,还会打他,我记得有一次,佳吉列夫在大街上打了他,在这种环境里,他哪里能好过呢?可惜他结婚以后也没能摆脱过往的阴影,现在还住进了疗养院,成了个疯子。”
“不说这个了。”吉赛尔转移话题:“你介绍过来的娜斯佳是个不错的姑娘,我打算给她编一套《睡美人》,你确定要给她排跳跃吗?”
张素商果断回道:“排!我会争取在世锦赛开始让她学会两个一周跳。”
一周跳可是最简单的玩意,张素商当年集齐六种一周跳只用了一个月,现在距离世锦赛还有3个月,没道理娜斯佳连两个最简单的1T和1S也学不会啊。
只要有了跳跃,甭管难度如何,娜斯佳的地位都将从此不同。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件事来,翻身在自己的抽屉里翻啊翻,拿出一叠信纸来。
吉赛尔:“你干嘛?”
张素商满脸无奈:“别提了,我的读者来信特别多,平时我也会挑几封写回信,这一病让我把这事都给忘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在国内的铁杆读者云岩,上周人家还写信问张素商带人去莫斯科参加花滑比赛的成绩如何呢。
要米沙发挥失常,连个冠军都没拿的话,张素商还不好意思给人写回信,现在就没关系啦~
张素商铺开信纸,在上面写了起来。
【云兄展信佳。
我的学生米沙成绩很好,拿了冠军……】
此时云岩已经成了国内有名的“秋卡的笔友”,大家都知道但凡他给张素商写信,那边必然会回,等张素商又一封信抵达了上海时,云岩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有人喊道:“云兄,快念念张先生又写了什么。”
云岩乐呵呵的打开信封,表情诡异起来。
随着他将信念完,场面一片寂静。
在张素商说要带学生去参赛的时候,大家已经特别研究过了他要参加的花样滑冰是什么项目,但要说指望他出什么成绩,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大家都对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很有b数,心里也觉得那个米沙恐怕也只是个玩票的,不然怎么也不会找个中国教练。
所以……冠军?开玩笑的吧哈哈哈。
过了许久,才有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张先生说他的学生拿了冠军,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
此时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钻出人群,咧开一口白牙:“各位,这米沙可是俄国首屈一指的男子单人滑运动员,所以他找了张先生做教练时,许多人都不敢置信,可据我在留学的同学说,这次米沙在全国赛的表现简直是脱胎换骨啦!连他们最好的女子单人滑运动员娜斯佳在赛后都按奈不住,找上了张先生的门要拜师呢!”
这话一出,全场都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