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毕景卿把程以川家收拾好,便打算去范夜霖那看看。
虽然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但逃避是没有用的,他不仅要去见范夜霖,还得想办法说服他,把他带到程以川那里去。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眼看着小区保安都投过来怀疑的眼神了,才终于鼓起勇气敲门。
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安静的像是死了。
“奇怪,不在家吗?”
可他的车子明明还停在原地……
毕景卿又是遗憾又是庆幸,转身打算离开,却在门边的灌木丛间,看到了一小块撕碎的牛皮纸片。
鬼使神差般的,他俯身捡起那块碎片,随即在灌木丛里发现了更多。
不仅有撕碎了的牛皮纸,还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最普通的那种纯白色圆形药片,不多,只有两颗。
为什么范夜霖的家门口,会有这些东西?是他扔掉的,还是不小心弄丢了?
毕景卿很是疑惑,但还是赶在保安发现之前,飞快的拢起所有碎纸片,连带着那个小药瓶一起揣进风衣口袋里,快速离开。
他没有发现,身后被厚重窗帘遮蔽的落地窗边,一双隐隐泛着血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透过缝隙盯着他。
*
毕景卿的车子还留在摄影棚,只能打车回家。他家公寓地段好,出租车开到附近的时候恰好赶上高峰期堵车,司机一脸生无可恋,半天都挪不了一米。
毕景卿也有些不耐烦,干脆结了车费,剩下的一小段路自己下来走。
为了快点回家,研究那些碎纸片和药片到底是什么东西,毕景卿抄了一条近路。
马路上堵得乌烟瘴气,小巷子里却空空荡荡。虽然是大白天,阳光却照不进来多少,总觉得有点阴森。
毕景卿紧了紧风衣加快脚步,却在拐过一个弯后,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好像被人跟踪了!
单调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就从一声变成了两声,时而交叠,时而错开,但始终缀在他身后不放,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
毕景卿不敢回头去看,后背渐渐被冷汗覆盖。
难道又是那个疯子?他居然这么嚣张,连大白天都敢露面?
再次拐过一个弯后,毕景卿猛地加快脚步往前跑去——就快了,再有五百米,就能看到小区大门了!
可身后跟着的人也陡然发力奔跑起来,甚至比他跑的更快,三步做两步的追上来,猛地把他按在小巷墙边。
毕景卿想要尖叫,一只滚烫的手掌却死死捂住他的嘴,男人沉重的喘息声擂鼓一般砸在他耳畔,瞬间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唔——呜呜!”
毕景卿发不出声音,只能重重咬上那只捂住自己嘴的手。
可对方却仿佛感觉不出疼痛一般,不仅没有放手,喘息声反而更重了,隐隐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滚烫而濡湿的触感顺着耳垂一路传导到大脑,毕景卿半边身子都麻了,空白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跟踪狂在舔他!
这里可是小巷子!如果此时有人经过的话,一眼就能看到他这狼狈屈辱的模样!
毕景卿想死的心都有了,拼命挣扎起来。
可身后男人高大的身躯重重压在他后背上,无论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撼动,鼓胀结实的肌肉与他寸寸贴合,严丝合缝,仿佛生来就该融为一体。
很快,风衣和衬衣下摆都被撩起来,后腰皮肤被磨蹭得像要烧起来,毕景卿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气得七窍生烟。
他娘的,这死流氓!
他呜呜咽咽的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耳垂和侧颈被舔的濡湿一片,巷口的凉风吹过,一阵阵发冷,后腰却发着烫,煎熬的滋味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