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走远,窗帘最后被祁誉骄一把拉上。
陆鸣总觉得祁誉骄动作里透着股炫耀,下颌肌肉紧了紧,他第一次觉得祁誉骄这人烦。
偏偏祁誉骄还开口:“陆鸣你下去问问前台有没有铁杆或者衣架,这水要挂一阵子,一直举着也不行。”
说话时迟尧正透过被子注视一本正经的祁誉骄,那些小心思没逃过他的眼睛。
如果祁誉骄不是陆鸣叫来的医生,他可能会多起些话头跟祁誉骄聊聊,毕竟这人脸蛋儿长得不错。
但很显然他跟陆鸣认识。
迟尧钓鱼从不指着一处薅,容易翻车也容易闹不愉快,所以,他对这个小医生不会太主动。
当然,陆鸣肯定也不会乐意他俩独处。
迟尧意料很准,下一秒便听见陆鸣凉飕飕道:“你下去吧。”不容置喙的语气。
祁誉骄与陆鸣对视几秒,瞥见陆鸣侧颈被咬的红痕眯了眯眼,转身下楼。
他想他在事发之前都不会告诉陆鸣真相。
也不会告诉他那虚伪的哥哥。
祁青聿快回国了,到时候得场面应该会很刺激吧?
房门关闭后室内短暂陷入安静。
迟尧眼底染上笑意,用打点滴的手去扯陆鸣衣服,“这不是你叫来的医生吗?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喜欢他?”
仿佛心思被猜透,陆鸣眼神闪躲,下意识反驳:还有“没有。”
余光瞥见迟尧乱动回血的手着了急,他握着迟尧手腕放平,触感冰凉,不复之前发烧时的滚烫,腕部竟然还残留着昨晚被他用力捏住留下的红痕。
指腹轻轻蹭过,陆鸣没说话,很快又站起恢复举高吊瓶的模样。
祁誉骄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跟他离开之前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视线在两人之间回寰,总感觉气氛有些粘黏。
架子搭好挂上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祁誉骄没离开,等会儿输完水还要拔针的,像是知趣,他自动走开,坐在离两人较远的地方默默刷手机。
但迟尧能察觉到对方偶尔投来的隐晦目光,小心翼翼又透着别样的期待。
迟尧不知道那些情绪到底是什么,也不太想知道,蹙了蹙眉,低声跟陆鸣撒娇:“输水的手好冷啊——”
陆鸣这次只是稍微犹豫了会儿,就坐到床边牵了他的手。
陆鸣体温还是如往常一样热乎,掌心练箭生出的粗糙茧子摩挲时传来阵阵酥麻,不一会儿就把他的手变得暖烘烘。
他跟陆鸣小声咬耳朵,问:“你喝昨晚一起拿给你的感冒冲剂了吗?”
陆鸣没喝,也没发烧,抿了下唇,回答时撒了谎:“喝了的,你自己没喝吗?”
迟尧当然没喝,本来想在陆鸣面前装装淋雨不舒服,结果真发烧了。
他笑得纯良,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当然喝了,但居然还是发烧了。话说……你今天没去早训和上课吗?”
“请了假。”陆鸣淡淡道。
迟尧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故意说:“小鹿,你真好。”
似乎是看不下去两个人腻腻歪歪,沉默良久的祁誉骄突然站起身,椅腿在地板划拉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陆鸣眉峰皱起,表情在祁誉骄走过来借烟时变得更冷淡。
迟尧却起了些兴趣,“你知道我抽烟?”
“临安市谁不知道您的名字,想了解自然能了解到。”
祁誉骄用了敬词,让这句话有些别样的味道。
迟尧没接话茬,客套笑笑,婉拒:“我的是水果烟,你恐怕抽不惯。”
恰好此刻陆鸣扌臿/.进来打断,嘴角小弧度扯了下,没什么感情道:“水挂完了,拔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