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用筷子夹点爽口的辣萝卜,再吃油纸包着的烧饼。有时候他们母子两个坐一块儿吃,少年吃完就去运功练习。
他头发云堆儿似的,用布带也束不好,便斜斜簪了个钗子。有时候早上得空,他便对着铜镜,细细给自己扎长长的小辫。他扎了一边,另外一边便放着,再用发钗一带,就算完事。
那发钗也是银的,抿在厚厚乌发里,更加衬得发丝细腻发亮,如映月影。
他这般相貌,前前后后自然引来了不少心思不正之人。这其中不少已经被少年悄然无声料理,漏网的那些人也都成了林苗给小蝎子做人肉干的库存。
他甚至给这只蝎子起了名字,叫人家‘苗苗’。除了他,那小蝎子也喜欢苗灵,总爱和他肚子里的蜈蚣玩。他俩隔着一个肚皮,倒玩得不亦乐乎;少年倒是不知所措,肚子里痒痒的,那蜈蚣爬来爬去,脚多得数不过来。
林苗卧在床边逗他。不过与其说是在逗他,不如说是在逗他肚子里的子蛊。那蜈蚣还未完全长好,现在还不能出蛊主体内。少年躺在床上,林苗的手指隔着中衣,指肚垂下,点着他的肚子。
子蛊追寻母蛊的踪迹,就跟着他的手指动。少年忍不住用手臂把自己半撑起来,那酥麻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他的小蝎子又跳上来,也要来帮林苗指挥。林苗玩了一会儿,少年又想笑,又迷恋这种亲密感觉,于是便拼命忍着。他满脸通红,林苗见他额角出汗,便用手背贴心帮他擦去。
少年仰起头来。林苗见他面部轮廓似开未开,十四五岁年纪,正处于孩童和少年交界时。
没错,这个年纪就应该————
上学!
上高中!考大学!
林苗使用了一小段时间童工,稍微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下定决心做一个好母亲,一定要让儿子上最好的高中——或者门派,给他找最好的老师,一定要考一个好大学!
鸡娃!
冲啊!
于是从此以后,林苗就开始拿小木棍打少年龙傲天去练功。虽然少年根本不用他催,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林苗还是能找到机会————用小木棍去敲打他。
“吃饭!吃饭!”林苗说,一边叫苗灵去吃饭。少年寒冬里练功运气,身上冒着热气,从后院被亲妈拽进屋里吃饭。一边吃饭,做母亲的还给他擦擦汗。
吃完饭,林苗喊他去午睡。睡完觉起来,又去练功,一直练到晚上。
等到天黑之后,林苗又喊他吃饭,吃完饭在院子里溜达几下消消食,接着继续练功。等练功到快睡觉的时候,林苗拿小木棍敲打他让他去洗漱,接着两人就睡觉。
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教!不成材!勤奋!努力!奋斗!便成天才!除了练功,吃饭,两人什么都不做;今天练得好,明天要练得更好。于是等到第二天两人睡觉起来,吃完早饭,又是练功。林苗在旁边打瞌睡,少年却练得端正,招式都练得虎虎生威。
提到这个招式,就不得不提到林苗的100000分。他把这里面一部分的积分拿去兑换了入门秘籍,决定要卷死竞争对手,让自己儿子赢在起跑线上。苗灵倒是什么都肯学,学得也很快,从来也不抱怨。
就这么连着发奋了小半个月,少年还没说什么,林苗就先告退一步。其实少年在这种高强度的压迫式训练下,也悄悄对练功有了点抵触心理,进小后院的时候心里都有点发怵。
之前在龙家大宅里,那都是别人不让他学,甚至瞧不起他,觉得他不配学。那时少年连本不错的心法都难得见到,只能暗中观察教习师父,模仿着学几下。但那时候他对练功的兴趣却很大,每日每夜都在琢磨,甚至做梦都在研究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