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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那白脸小子上次偷看我洗澡,你知道不知道?”

苗灵大怒:”我宰了他!!“

这颗重磅炸弹一投下来,顿时把青年给炸得气晕了。林苗道:”回来吧你!”

他快笑死,他亲生儿子已经快要暴走,他还直乐。

“你发那么大火干嘛,”林苗道,“是我被偷看又不是你被偷看,怎么了嘛。”

青年道:”我...我...我... ..."

他脸红脖子粗,’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林苗见他血都涌到头顶上了,都快冒烟了,欣赏了一下,然后开始安抚之。

“哎哟,不要生气了,”林苗道,“你阿妈好不容易病里醒了,你不疼你阿妈,在这里生气。”

他撒点小娇,再勾个手,便把青年拉上床来。既然上了床,那就由不得他;林苗舒舒服服枕在苗灵怀里,还是像从前一样,若是要再放儿子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经过这么一遭,青年彻底没了脾气。林苗那是想什么就要什么。他阿妈又软又热的身体依偎在自己胸前,他心里再大的火也消得一干二净。

林苗吃吃笑。苗灵见他声音闷着,笑起来时他胸膛也随之一阵阵小小震动起来,麻酥酥的,简直一直痒到心的最底里。

”你气什么?“林苗笑道,“你气什么?”

青年没好气。林苗又接着道:“你吃你妈的醋。”

他见林苗吃吃笑,心里又恨又痒又酥,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林苗光拿他开玩笑,过了一会儿却咬住了唇不说话了,脸颊发烫,像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说到洗澡,那必然绕不开,在他病中的时候都是谁手把手给他洗的。

林苗做了一个梦。

他又梦到那个苗族的青年,那个异族的蛊母。他的手背上纹着暗红色的纹路,那花纹扭曲,翻转,窃窃私语地顺着他纤细凸出的手腕骨往上爬行。

他的五根指尖上都戴着银质的护甲,手中则拿着一把弯曲的银刀。那银打造的刀柄已经变得暗淡,浮上岁月的陈旧感,像是女祭司戴着的牙齿串珠。

他把匕首贴在男人的咽喉上,像是给上天祭祀一头新生的黑色羊羔。那匕首刀面紧紧贴在男人喉结处,不留一点缝隙。它随着男人的喘息陷到皮肉里,往下流出一道血线,渗出一连串的血珠。

他的另外一只手陷在男人的后脑里。他的儿子同他一样,梳着许多辫子。有些辫子中编进了串珠,和乌发混在一起。他抓着男人的头发,手指细长,将他的头拉得被提起来,往后扬去。

这个姿势露出了他的致命处。母亲的匕首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切进去,立刻穿透了皮肉。

男人的眼珠在眨动的眼帘间轻微转动着,喉管发出微微的‘赫’,‘赫’声,青年紧紧抓住他的头,不让他挣脱。

他在母亲的怀里痉挛。那具强而有力的身体仿佛又变成了一个婴儿,与母亲的身体相联,无法脱离。他仿佛是在交配中被吃掉上半身的雄虫,又仿佛是刚一出生,便被母亲又撕扯开来吃掉后,重新回到肚子里的幼虫。他仿佛从来都没有脱离过母亲... ...

那感觉很好,甚至称不上痛苦。蛊母割开他的喉咙,血如同瀑布一般往下流,滴滴答答地落在铜盘子里。那铜盘子摆在他面前,已经被血盛满,汩汩往外溢着。

嘘...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