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里,肚脐眼陷下去,成一条柔软凹下的线,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他颈子白,更显出颈间的发根,那一边的小带从胸前胸骨一直滑落到小腹,手肘懒懒自在枕上。
那红绡抹肚兜住一对小奶子,还未发涨,但与寻常男子不同,微微鼓起一个弧度。苗灵一见那一团莹软,便再也克制不住,喉头上下滚动,忍不住要嘬上一口。
他跟个饿了极久的兽似的,林苗不跟他做爱,他还受得了;但林苗要是不给他奶吃,青年只怕不依。
帐子外搁着一盒香粉,盖子虚虚扭开了,但没人来用。林苗算得他今日要回来,便自己不用,等着儿子回来给他抹背。
林苗屈膝,面带粉光似的,眉带春色,许是睡得极好。
待他转过身来时,抹肚系在脖颈上的小带也随之一动,从一侧掉在小腹上。这样一来,他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懒慵慵的,青年简直要喷火,恨不得把他直接吞下去。
那鸳鸯帐子两侧翻飞,丝幔垂下,做阿妈的伸手把他拉进帐子里,要他快快进来。
苗灵就等着他招手,差点脚下一个踉跄。那帐子里盈满阿妈的香暖气息,好似一个美妙绝伦的温柔乡。苗灵把脸贴在他软和的胸腹上,深深埋在母亲怀里。
他半跪在地上,上半身却被林苗抱在怀里。做母亲的揽住儿子颈后,柔柔软软地抱着他。
青年一路上风尘仆仆,现在像是沙漠中见到泉水的旅人似的,一下子栽倒,身体像是万般沉重似的,再难以起身。林苗跟儿子亲亲密密咬了会耳朵,讲了些悄悄话;苗灵伏在他身上,舒服地都快打呼噜,像是只本来凶猛,现在在母亲面前却异常温顺的大猫。
林苗见他在自己怀里,心里又涌上股当母亲时候特有的疼爱之情。他其实很爱苗灵,只不过这爱比较限时,有时候更爱嗑瓜子。
“你洗澡啦?”林苗亲亲热热问。“我就喜欢你香喷喷的。”
苗灵到他房之前,特意去后院用井水冲了一遍凉水。他刚杀过人,那血的味道在他刀上还萦绕不去,也渗透到他发上。林苗之前嫌弃他臭,撵他去洗澡。从那之后青年便学了乖,哪怕再急着见阿妈,也要把自己收拾干净。
母亲的声音低低的,又甜又轻柔地送到苗灵耳边。青年在他身上埋头,鼻间盈满阿妈的熟悉气息,喉头咕嘟,不住滚动。林苗看着他那样子,怎么会不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苗灵吃他的奶长大,虽然林苗不记得,但模模糊糊似乎有点印象。他儿子从刚生出来开始,成日成夜他都抱在手里,养到五六岁还要吃奶,后来抱去给别人养,就再没有这样待遇。
苗灵五岁起便没娘疼,那口奶一直欠着。再和林苗一道的时候,他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年,林苗也看似没了喂他奶的兴致。
青年硬生生熬过了那几年。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知道抓着娘亲的发束不放;现在过了多年,便更甚,睡在林苗的小腹上,还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母亲的发,怎么也不肯放开。
“阿娘。”他叫了一声,声音哑哑的。青年在母亲身上动了动,林苗端详他的脸蛋,越看便越觉得好看,很像自己,便觉得满意。他觉得苗灵还是个小宝宝;既然是小宝宝,那么偶尔吃吃奶,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苗灵当然想喝奶。作为孩子和男人,他都想。至于林苗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还是男人,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