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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苗灵把他提溜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不安地左右动了起来。

喉咙里不大舒服。后半夜喉虫动得更加频繁,小苗要含着他才能入睡。苗灵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黑发凉凉的,将他的手指埋住。

后来他知道了要怎么弄。小苗无师自通,在这种事情上学得好快。他会吮,从阳物上把自己提溜起来,再亲上去。他侧着头,用脸蹭着柱身,苗灵的大腿硬邦邦的,咯得好痛。

他光含着,苗灵还能勉强不动。他再一吮,苗灵就要呻吟出来,手臂青筋发抖。

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暴了出来,把自己撑起来。他把自己的阳物从小苗嘴里拿出来,小苗还挺不乐意。

苗灵虎口夺食,小苗把他的阳物咬得生疼。

苗灵想了个法子,拿了块润玉给他。那玉通体翠绿,透着一层盈盈的水光,小苗把它含在嘴里。

那喉虫怕烫,也怕冰。碧玉灵气充裕,小苗含着它吮,又用湿漉漉的指头把玉拿出来,腮含得发酸。

喉虫已与他的身体连成一体,若是强行取出,定会伤身。他本来神志就不大清楚,这喉虫的几根细细长足已经刺进他咽喉后面,进了脑髓。

苗灵每三日就给他喂药。药丸不好吃,小苗扭头避开他。宗主用手指钳住他的两腮,手指伸进去,把药塞到他喉咙管里。

小苗口水流一下巴,他粗粝的手指节也滑溜溜的,滴滴嗒嗒顺着往下流。如果不这么强行喂药,他一被哄着吃下去,立刻就会干呕,试图吐出来。

药丸咕溜溜地顺着喉咙管下去了,苗灵掐着他要他吞咽,才松手。小苗刚刚不由自主地吞了几下,好像强行吞了个什么东西下去,喉咙里发苦。

苗灵去取巾帕给他擦。小苗一朝得自由,立刻开吐,呕了几下,都没吐出来,不高兴了一下。但他到底神志不清楚,漱了口,喂了水,用毛巾擦了嘴角之后,又好了。

得给他扎针,喉虫才能脱出来。

苗灵当然看不得。医师在旁边,他看不得,但也要看。银针扎在小苗身上,他脸都要青了。

扎针是每五日一次的。他神志受损太严重,只能慢慢来。

好在针刑不怎么痛,就是看上去很吓人罢了。小苗不痛,苗灵的心灵却受了大伤。小苗来抚慰他,两人一起分一盘蜜饯子吃。

又过几日,苗灵带着小苗去泛舟。这时节湖光涟漪,远处天光与湖面都连成一片,水波轻晃,小苗喜欢水。

他在宗门里被拘惯了,苗灵有时候甚至不让他出大殿。如果一整天都只让小苗待在卧房里,苗灵再回来,卧房就不要再想要了。

小苗虽然啃不动桌角,但杀伤力也非常强。

直到小苗不小心从船上摔下去之前,小苗都是非常喜欢水的。宗主没看好,他以为小苗想游泳,莲花池也不太深。

众人再见到小夫人的时候,他嘴里含着只蝉。那片玉蝉琥珀一样润泽,轻轻被他挑在舌尖,蝉翼薄片纹路如丝缕,蝉眼被吮得水光顺滑。

以生为佩,以死为含。

死人的嘴里才会放蝉。

玉琀蝉被含得温热,像被他叼着的一只小猎物。纵横腹纹被唾沫打湿,蝉眼在头部的两侧凸起。蝉体无孔,涎水无处可流,便顺着长翼往下滴。

夏日荷花红,池边有蝉鸣,他便捉了一只。苗灵见那大虫张牙舞爪,被衔在小苗嘴里胡乱挣扎,忙用自己的佩玉给他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