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非比寻常,是不会喜欢纨绔子弟和读书人的。”
严况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回到原点,程如一忍不住道:“好了好了……我发誓,真的没有对二位姑娘抱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就……”
程如一思量一番,抬手并指,郑重其事道:“我就痛失我的财神爷、守护神,天下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严大官人!如何,这誓发得够毒了吧?”
“……闭嘴吧。”
……
马车下了山路,直奔齐州主城。当二人回到沈府时,满屋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如一看。
程如一心说完了,忘记换衣裳了。
最为震惊的是沈念。他上前来一把拉开程如一试图掩面的袖子,先是忍不住笑出声,后又转为失落神色,对梁战英道——
“雪姑娘!我送你的裙子你怎么给别人穿!”
众人:“……”
梁战英扶额道:“沈大人,此事另有隐情……这样,先让程先生把衣裳换了,我以后再慢慢的、单独的……跟你解释可好?”
“好……好吧。”一听说“单独”二字,沈念心里乐开了花,当即也不计较了。
程如一溜走去换衣裳,严况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程如一见状回身不满道:“严大人,不提醒我换衣裳,存心故意报复是不是?你堂堂八尺男儿,心胸岂能如此狭隘……”
严况老实道:“我只是觉得很好看。”
“算了算了……活阎王的话也是鬼话,我不听。”程如一脸上发烫,连忙进屋换衣裳去了。
他将裙子换下来叠好了才出门来,又不情愿的将臂弯上的大氅取下,替严况披上。
程如一嘀咕道:“之前回来过怎么不重新穿个大氅?夜里风冷,你也不怕冻傻。”
“急着过去找你。”
严况沉声应着,自己系了带子。程如一闻言愣了愣,转身不语,加快脚步往饭堂里走去。
严况不明所以也快步跟上,两人再回饭堂时,梁战英已经去厨房看菜了,只剩沈念、师爷,还有那名从银杏村救回来的青年医官。
那医官看着年纪和梁战英相仿,一袭浅绿衣裙衬得人宛如春日新柳,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沈念主动跟程如一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齐州府的首席医官,温雪瑛温姑娘。”
温雪瑛也款款起身,温声道:“雪瑛在此谢过诸位相救之恩。”
说罢,她盈盈一拜。程如一离得最近,连忙虚扶一把,又听沈念道:“其实本官一个人也可以的!”
严况无情道:“正如战英所说,你那是三脚猫的功夫。”
“什么什么!”沈念不满拍桌道:“大胆!老严你怎能唤雪姑娘的闺名!你可真是太无礼了!”
“我和师妹自幼相识,有何不可。”严况不甘示弱道:“反倒是你,如何会识得我师妹,如实招来,不然就跟我回趟镇抚司。”
“你都辞官了,吓唬谁呢!”沈念眼珠一转,又道:“不过,说起本官和雪姑娘的相识,那可真是……”
医官温雪瑛和师爷闻言却忽然脸色一变。师爷为难道:“大人你真的要说吗……”
沈念兴冲冲道:“那当然,老严和程先生还不知道呢!”
温雪瑛也是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严况和程如一:“二位也确定真的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