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方才那个房间里还有江家的娘子,我还想找机会跟她搭搭话,看能不能让她在赵老夫人的寿宴上把我介绍给江二郎呢……”
她今年已是及笄,但婚事还没定下来,但她不急,阿姐都能攀上王家的高枝,她总不可能嫁得比阿姐差吧!
她可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在为赵老夫人的寿宴做准备了,赵老夫人是大楚开国时的巾帼英雄,当年可是跟着她夫君驰骋沙场的,太祖皇帝尊封她为荣国夫人,赵老夫人的七十大寿,赵家十分重视,但凡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去了,这对她来说可是一大机会。
而她也已是有了好几个目标,江家二郎、赵家六郎以及萧家二郎,都是年少有为、至今还未娶妻的黄金单身汉,若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个,她下半辈子还愁不能横着走?到时候,阿姐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她自然也想过萧七郎,但萧七郎娶过那个女人,跟她还有一个孽种,她若嫁过去心里总是膈应,当然,若萧七郎愿意娶她,她也不是不能忍受那个孽种……
徐雅闻言,忍不住轻蔑地笑了,“就凭你,竟敢肖想江二郎?”
看到徐洁瞬变的脸色,徐雅嗤笑一声道:“徐洁,你以前还小,爱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便罢了,如今你都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不但不知收敛,这梦还越做越离谱了。我告诉你,那些天之骄子一个两个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我们便是拼尽了全力,也是不可能入他们的眼的。你阿姐我能嫁给王九郎,已经是我们徐家女子最好的归宿了,除非,你想像那个女人一般没脸没皮,不知廉耻,但那个女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她这个妹妹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连她其实看不起她夫君这件事,她也知道。
徐洁脸色难看,似乎想反驳,徐雅却冷声道:“你有这般离谱的想法,阿娘竟然没有纠正你,看来阿娘老了,不像年轻时那般看得清形势了。”
说完,便转身,径直向外走去,留下一脸不甘的徐洁,狠狠瞪着她的背影。
这家伙懂什么!她可不像她,嫁了个王家没用的嫡子就嘚瑟得仿佛捡到了宝。
她下半辈子,才不要过得像她那般狼狈!
……
徐静陪赵少华在华翠阁待了一个下午,听那群娘子夫人说了一下午的八卦,还给自己挑了条参加赵老夫人寿宴穿的裙子。
直到今天,徐静才知道,自从上回余夫人挟持了他们为她女儿伸冤后,她便和她夫君和离,回到蓟州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用一生为女儿祈福。
而淮阴侯世子竟是微笑杀手案其中一个凶犯这件事公之于众后,很快引起了民愤,圣上也很是暴怒,当即下旨削了淮阴侯府的爵位,并以教子不严为由,罢免了淮阴侯在军中的职位,淮阴侯府算是彻底没落了。
据说江少夫人已是回了江家,那之后再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回家的一路上,徐静不由得感叹,这群夫人娘子可真能八卦,她天天埋头忙自己的事,都不知道外头已是风云变幻。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赵老夫人的寿宴便到了。
寿宴是下午才正式开始,但因为兵部尚书的夫人拜托了岑夫人请徐静帮她看病,徐静上午就到赵家去了。
徐静刚到赵家,就见到了一脸悲催的赵六郎,想到先前岑夫人逼迫他在赵老夫人寿辰当天,必须和她一起待客,就忍不住好笑。
他今天显然还特意告了假。
见到徐静眼里揶揄的笑意,赵景明更悲催了,他一悲催,便也不想让其他人好过,贱兮兮地道:“我阿娘今天的劲头可足得很,誓要给我找到一个真命天女,连靖辰和砚辞的份都安排好了,特别是砚辞,他上回甩了我阿娘的脸,我阿娘今儿可铆足劲,发誓绝不让砚辞逃脱!”
徐静眨了眨眼,甚是真诚地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赵六郎:“……”
嗷,都忘了,这女人至今对萧砚辞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跟她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