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那边怎么样了?”
听徐静说起蒋正道,赵景明和赵景安的脸色倏然沉了沉,赵景明道:“我们压根没见到那家伙!景安带我去到那家伙的宿舍时,我们发现大理寺的人也在,便先藏了起来。
国子监的宿舍一般分为两人间和四人间,权贵子弟都是住两人间,跟蒋正道一个宿舍的人是张正博,张正博死去后,蒋正道就一直是一个人住。
那蒋正道的宿舍门外站着三个随从,我能看出来其中有两个都是练家子,景安说蒋正道以前身边没有这么多人,顶多有一个小厮跟着服侍。
一开始,蒋正道没让大理寺的人进他房间,大理寺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才进去了,大概过了一刻钟就出来了,他们离开时,我们听到他们在小声讨论,一个人说蒋正道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但应该知道些什么。
另一个人说也不一定,可能只是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出事,把他吓傻了。
等他们走远后,我让景安过去,借口他们班的助教有东西要给他,想进他房间,蒋正道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景安进去。我趁机绕到后面的窗户,想看看能不能通过窗户看到他在里面做什么,谁知道好家伙,宿舍的窗户关得死死的!”
确实就像大理寺的官员说的,他似乎被吓傻了。
徐静眉头微蹙。
赵少华忍不住道:“莫非他知道杀死那三个人的凶犯是谁?因为怕那个凶犯也来找他,才这么害怕?”
徐静却摇了摇头,“他若知道凶犯是谁,早就告诉大理寺了,他应该只是有预感那个凶犯下一个会去找他。根据今天得到的情报,这四个人平日里没少做亏心事,树立的仇敌也不少,随便一个仇敌来寻仇,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赵少华不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就在这时,翡翠匆匆回来了,脸色微绷道:“少夫人,徐娘子,奴婢没用,没追上那个人,只远远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看起来好像格外纤瘦矮小,不知道是年龄比较小,还是体型本就是如此。”
徐静连忙问:“除了身材瘦小,他可还有其他特征?”
翡翠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抱歉,因为国子监的学子都是穿统一的衣服,奴婢从他的背影里没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徐静不禁沉默了。
就是说,这个偷袭者和蒋正道这两条线索都断了。
大理寺的人定然也是察觉到蒋正道应该知道些什么,才会特意去找他,但蒋正道分明不愿意配合他们。
也是,他总不可能把自己以前做的恶心事都说出来,让大理寺的人一一去排查。
宝珠见状,突然小心翼翼道:“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宋祭酒,也许宋祭酒知道些什么?”
赵景明一怔,“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老师?”
赵少华脸色不太好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方才那三个学子说的话跟赵景明说了,赵景明顿时一脸恼怒,“简直胡说八道!老师只是……只是想负起作为祭酒的职责,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那三个死者共同的仇人了!荒谬!荒谬!”
那三个学子这么说,一不小心,可能会让宋祭酒也背上杀人的嫌疑!
徐静看了赵景明一眼,道:“你先冷静一些,他们说的不过是他们自己觉得的,别人不会轻易当真。
我们今天在国子监应该也查不出别的东西了,先回去罢。”
赵景明一怔,连忙道:“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