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轻蔑地一勾嘴角,道:“至于他脑子是不是坏了,等知道了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徐尚书亲口去问一问便是了。
既然已是锁定了嫌犯范围,要查出幕后黑手是谁,便再轻易不过了,更别说,他还亲自给我送了一个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的破绽。
要模仿出那么一封勒索信,需要一个会模仿别人字迹的人,字迹模仿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而我分明记得,徐家并没有这么一个能人!
也就是说,那个幕后黑手要想模仿出那么一封信,只能去外面找人!”
原主过去十几年,一直密切关注着徐家众人,他们几斤几两,徐静一清二楚。
谯国公一怔,脸色猛地一沉,“徐家女娃,能模仿别人字迹的人虽然不多,但在偌大一个西京城里,却也不少,你怎么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找的是谁?”
“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一个一个去筛查便是了,然而一个个筛查过去,别说半天时间,便是给我三天时间都不一定够,这时候,就要走一下捷径了。”
谯国公眉头紧皱,“捷径?”
徐静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嘴角一勾道:“捷径,就在这里,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便是思考。
这种模仿别人字迹的活太危险,不是能放到台面上的生意,因此一般都在暗地里进行,为此,我特意拜托了萧侍郎,从一些三教九流的渠道获取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都是西京城暗地里做帮人模仿字迹的活的人,这样的人一共有三十三个。”
三十三个!
这人数虽然不算多,但要一个个查过去,却也要费不少时间。
徐静继续道:“而这份名单,是按照那些人的名声来排列的,名声越大的,生意也往往越好,排得也越靠前,名声越小的,排得越靠后。
然而做这种活,名声大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很多人接活都有自己的规矩,太危险或涉及到违反大楚律法的活不会接,名声大的那些人,基本属于这种,他们做的活虽然赚的钱不多,但胜在稳定。
而对于那些有心做一些小人之事、又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泄露的人来说,他们也更乐于找那些名声不大、为了赚钱什么都愿意干的人。
因此我们的调查,需要从这份名单最下面的名字开始,也算幸运,我们刚查了几个人,便查出了一些端倪。”
徐静一边说,眼角余光一边留意着徐雅,见到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不禁嗤笑一声,道:“有一个人说,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带着斗篷的年轻女子曾找过他,问他,能否帮她模仿别人的字迹写一封勒索信,然而那个人虽然做的是这种活,但他有一家老小要养,便是生意不算好也不敢接这种危险的活计,立刻拒绝了。
我们接着查下去,突然发现,有一个专门做这种活计的郎君,就在两天前突然失踪了,那郎君名为罗仁,根据他的左邻右舍所说,那个罗郎君就是个混混,家里人劳心劳苦地供他读书,他却沾上了赌瘾,后面更是把家里的财产都输光了。
只是那罗郎君自小就有些小聪明,更是会一手模仿别人字迹的绝活,平日里时常靠这个活计来赚钱,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什么活,只要给他的钱够多,他都愿意接。”
众人越听越是怔然。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查出了一些东西来!
徐广义的脸色依然难看,高声斥责道:“一派胡言!你一个女子,哪里懂得那么多三教九流的事情,真是嫌不够丢人的!况且你都说那个人失踪了,难道你又要说,那个人的失踪也是那个所谓的幕后黑手所为!”
徐静挑了挑眉,淡声道:“徐尚书睿智,这都让你猜到了。很多人不愿意做那些危险的事,除了怕连累到自己,更是怕顾客在完事后卸磨杀驴。
然而对于这个罗郎君来说,只要有钱,他才不管那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