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真真正正做到的,也没作假嘛。”
时序冷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时归也不辩驳,紧接着又问:“说起来阿爹和太子哥哥快要忙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想家了?”时序问。
时归坦诚道:“倒也不是想家,这不阿爹和兄长们都在这边,我就是想着,若准备走了,得提前跟相夷道个别,也省得他挂念了。”
时序:“……去去去,别在我跟前儿气人。”
时归嘻嘻笑着,听话地从座位上跳下来,又吐了吐舌头:“我走就是,不用阿爹赶我!”
看她往外跑了,时序又忍不住招呼一声:“干什么去!”
好在时归回答:“到衙门外看看,不走!”
这般,时序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刚才父女俩说话时,屋里并非只他二人在,周璟承也在旁边坐着,微微垂着眼帘,并没有插嘴,可等时归前脚离开,他就放下了杯盏。
“公公。”
时序看过来:“殿下有何指教?”
周璟承摇了摇头:“公公可有觉得,时归如今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此话怎讲?”涉及女儿,时序顿时打起了精神。
周璟承有些迟疑。
时序忍不住催促:“殿下有话直说就是。”
“孤也只是一个猜测,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公公也莫要羞恼,只当是孤胡言乱语了,提前给公公和时归赔个不是。”
这样一说,时序可不更紧张了。
周璟承说:“这阵子时归常常提及那个叫祁相夷的书生,主要次数也太多了些,有些超乎常理了。”
“孤之前好像听谁说过一句,若有人能被未出阁的姑娘反复提及,这人多半就是这姑娘在意的。”
“倒也不是说不对……”周璟承斟酌着,眉心都不自觉地皱起来,“孤只是觉得,时归到底还小,这么年纪轻轻就动了春心,会不会不太好?”
“也不知那祁相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只是装得光明磊落,实际暗藏祸心,等日后骗得时归托付终身,婚后再出点什么事,可就无可挽回了!”
周璟承每说一句,时序的心脏就要紧上一分。
等周璟承话落,时序只觉得喘不上气来,呼吸都变得困难,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瞳孔都要散开。
周璟承眼看不对,赶忙弥补道:“公公莫急,这也只是你我二人的一个猜测,还不作数呢。”
“什么猜测!”时序找回声音,愤而拍桌,“就瞧阿归那样子,可不就是被那姓祁的蛊惑了心智!”
之前他对祁相夷再看不上,也是指名道姓地叫着,现如今连名字都不喊了,只剩下一个指代的姓氏来。
时序一刻也等不下去,起身就喊:“来人!去把时二给咱家喊来,咱家倒要看看,是什么混账东西,竟敢骗到我司礼监头上!”
“公公息怒,不值当的……”周璟承在旁连声劝道,可时序已然气急了,哪里还听得见半句话去。
周璟承无奈:“唉!”
第70章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