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莫再捉弄我。”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衣衣,我受不住的。”
沈顷说话时,郦酥衣仍未松口,她眨了眨眼,轻咬住他的喉结。细细的磨损感于男子喉咙上化开,对方力道不重,咬得他不能,甚至还带了些痒。
那痒意一路沿下,落在那颗正摇曳的心中。
胸腔里,一颗火热之物滚烫。
他再也禁不住,双手亦变得滚烫,掌心处的老茧拂过她严实的衣,少女口上虽唤着,却任由他动作。
情难自禁,情难自已。
过往二十年所学的省身律己,在这一刻,全部烧为灰烬。
郦酥衣只觉得对方的大手落了下来,宛若一道春风,将她的衣衫全部吹皱。她整个后背贴在那平整的桌面上,双手拉扯着他的身形弯下来。
经过一番磋磨,男人脖颈间,那喉结处,看上去微微有些肿。
也不知是不是这层关系,沈顷开口说话时,声音竟也是涩的。
眼前的男人一旦生起了那种心思,郦酥衣便知晓,接下来整个书房,都会成为他的主战场。
她的头发迤逦开,闭上眼。
她有了身孕,沈顷又一向爱护她,自然不会同她行那荒唐之事。男人埋下头,于她唇上细细吻着,那般克制的吻意,令郦酥衣愈发心动。
(审核注意:只是亲吻,而且还是“克制的亲吻”,没有别的描写。小情侣亲个嘴怎么了!)
偌大的书房内,正燃烧着一盆暖炭。那是整座通阳城最好的炭火,温暖,旺盛,灼热,一如二人燃烧的爱意。
烈火烧得旺,烧得剧烈。
烧得盆中一阵“滋滋”作响。
听着那些响声,二人心中都难受。
沈顷抬起头,哑着嗓子唤了声:“衣衣。”
郦酥衣也抬起头。
目光往下挪,只一眼,她便知晓此刻对方的煎熬。
少女身形动了动,贴向他,柔柔应了句:“郎君。”
她的手循着目光,渐渐也往下挪。
忽然,沈顷身形一顿,一双眼微愕。
“衣衣,你……”
他的脸上尽是惊异之色。
沈顷从未想到,自己一向乖顺的妻子,竟会这般……
郦酥衣凑上前,瞧着他眉宇间的神色。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少女一颗心怦怦直跳着,柔声道:
“郎君怎么办。”
沈顷:“衣衣。”
“郎君怎么了。”
她的声音娇俏,好似下一刻便要掐出水来。
“郎君是在需要我么?”
“需要你,”他闭上眼,放纵,“衣衣,我离不开你。”
他离不开她,自大婚当日,揭下盖头的那一刻起,自她唤出那一句郎君。
水雾缭绕,喜色漫天。二人的红线便紧紧缠绕在一起,任何人都无法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审核注意:我拉灯了!别再锁我了!!)
她被沈顷抱着自桌面上坐起来,整个人倚在对方身上,起起伏伏地吐着气。
暖盆烧得很旺,两个人都湿透了,郦酥衣的手腕更是很酸。
汗水细细密密的,自额头上渗出,沿着鬓角,将人的青丝溽湿。
沈顷与她不一样,他多穿了件极薄的短上衣,那衣衫本就雪白,如今更被汗水打湿,透出他结实硬朗的胸膛。
郦酥衣脸上又是一红。
沈顷低下头,从一侧取来一块干净的手巾,替她擦了擦手心。
她的手很小,手掌看上去软绵绵的,经由适才的事,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这只手能使出多大的力。
看着她的小手,沈顷心中又增添了几分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