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着?居然怪罪到小?黄门身上,说是小?黄门没模仿好他的字,让他受了罚。”
齐重渊身上的不屑,弄得直往下掉,“伺候老大?的小?黄门,不知被?换了多少。阿娘说,伺候不周的小?黄门都?没了命。老大?身上背着太多人命,迟早老天会收了他。”
这世上可有因果报应,文素素说不清楚。但她还是偏向相信,与?其等待天理昭昭,不如自己动手。
毕竟现实就摆在面前,贱名?不值钱。青书琴音他们的遭遇,她都?看在眼里。
“老三不是东西,他就会两面三刀。每次犯了错,在阿爹面前,认错快得很,哭得跟个妇人一样,没出息得很。”
齐重渊鄙夷得不能再鄙夷,道?:“老三觉着阿爹处置不公,肯定会在背后使阴招。”
照着齐重浪的性情,他应当是哭着认错了,而?非是不服气。
文素素没有做声,随口附和着齐重渊的话,“王爷只看着好了。”
齐重渊斜乜着文素素,笑道?:“我知道?卿卿怕我太累了,不要去参与?这些糟心的事?。我是累得很,阿爹那边交待的差使还没办好呢。唉,阿爹真是,你说这种差使,沈相他们都?为难得很,我与?阿愚也头疼。”
文素素好奇地问了是何差使,齐重渊伸了个懒腰,闲闲将圣上交待的差使说了,“卿卿,薛氏给你的铺子?庄子?账目,你好生看着。有甚不对之处,你尽管跟我说,薛氏自诩会管家理事?,会看账做买卖,你将铺子?庄子?管好了,看她的脸往何处搁!”
管铺子?庄子?,对文素素来说是得了实权,本?是好事?,但问题就出在齐重渊打薛氏的脸上。
周王府的铺子?庄子?,有亲王府这个靠山在,文素素估计里面最?大?的问题,便是底下的管事?难缠。
周王妃以严厉,眼里容不得沙子?著称,但铺子?庄子?还是不赚钱,里面的管事?,不是动不得,就是太过滑头。
不管他们如何,文素素都?不怵。要是她故意管不好,她的能力?就变成了笑话。
本?身她身份低微,再缺能力?,就泯灭于众,真要靠齐重渊的宠爱在后宅蹉跎了。
要是她管好了,就真真打了周王妃的脸。她与?周王妃可能是对手,却?不是仇人,打脸对她来说,太下作。现今她与?周王妃是一体,相煎何太急。
文素素没理会铺子?庄子?的事?,道?:“王爷太高看我了,庄子?铺子?王妃都?没能管好,我也不一定能赚到钱。唉,自打我认识王爷起,王爷就没个闲下来的功夫。要查清楚真正实际的损失,就是挨个村去走一遍,也不一定能查得准确。土地,人口,我看过了户部的户帖,土地亩数,这一块都?做得比较模糊。倒不是户部这边做得不好,而?是底下的州府县村,报上来就有误。”
齐重渊听得眉开眼笑,文素素的话,完全说到了他的心里去。
底下的官员不得力?,连沈相等重臣也一筹莫展,他就是有不世之功,也施展不开!
文素素沉吟了下,道?:“其实统计这些,已经没多大?用处,关键在亡羊补牢。重新丈量田亩,严格立户帖,从出生时期就立,无论男女。”
齐重渊睁大?眼,笑道?:“卿卿想当然了,婴儿夭折多,哪会那般快立户帖。这里面还有身丁钱,徭役,复杂得很。”
文素素先是夸赞了齐重渊,“王爷厉害,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身丁钱,徭役这些先暂且不管,男女自出生时就立户帖,如果夭折了,就撤销户帖,也不涉及到身丁钱,徭役,主要是朝廷能如实掌握各州府真实的人口。要做这件事?,比较容易的便是从产婆那里入手,产婆与?官媒一样,必须是在官府衙门备了案才能去接生。何处有妇人生了孩子?,最?清楚不过就是里正与?产婆了。由?产婆与?里正,一同上报出生的人数,要是出了差错,数量有误,直接找他们就是。产婆与?里正,算得上是不记名?的小?吏,他们为了自己的差使,没必要犯险去作假。”
齐重渊听得蹙眉,道?:“如此做的用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