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听你?们的声?音,且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立在?最前面的长衫士子,讥讽地道:“太后娘娘总算肯听了?,可惜为时?已晚矣!我们要严惩江南道的官员,兵将,还有太后娘娘,你?纵容他们。又该当何罪!”
有人立刻大声?附和,“严惩江南道税司徐许郎!”
文素素指着兵将摆在?他们面前空地,对长衫士子道:“你?且上前来说话,无妨,尽管畅所欲言,朕听着。”
藏在?人群中能给他壮胆,单独被点名上前,他却控制不住紧张起来。
文素素温和地道:“你?有甚冤屈,且说出来就是,朕不会怪罪。”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催促他快去,“怕甚,朗朗乾坤,我们是读书人,谁敢拿我们如何!”
长衫士子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在?台阶下站了?,文素素在?椅子里坐下来,身子微微前倾望着他,亲切地问道:“你?姓甚,来自何地,年岁几何?”
长衫士子答道:“在?下史鹄,今年二十一岁,来自松江府,景元五年的举人。”
文素素道:“松江府真是人杰地灵,文风浓厚,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你?何时?进的京,从松江府进京,是坐的官船还是民船?”
史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文素素与他话家常,以示亲切。
既然如此,史鹄便如实答了?:“去岁十一月,恰好松江府有官眷进京过年,在?下借光搭官船进了?京,为今岁的春闱做准备。”
文素素沉吟了?下,道:“可是松江府知府章乾夫人史氏进京的官船?”
史鹄怔了?下,道了?声?是,“史夫人是在?下隔房的姑母,可惜姑母这次进京,夫妻就此天人相隔,姑父无缘无故死在?任上,留下姑母孤儿寡母,宪司衙门却称姑父是急病而?亡。姑父身子一向健壮,正值盛年,何来的急病!明明就是有人逼死了?姑父!姑父乃是朝廷命官,谁敢逼死朝廷命官!”
人群中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文素素看了?他们一眼,道:“的确该让仵作验尸,朕会传旨下去,让姜宪司查清楚死因,给你?姑母一个说法。”
史鹄急了?,道:“让姜宪司查案,好比是监守自盗,如何能成!我们不相信,得请刑部?大理寺彻查!”
文素素不疾不徐道:“你?已考中举人,对刑名应当熟悉才是。不过,你?现在?急,一时?忘记也情有可原。朝廷办案,先要由地方州府审理,将其卷宗送到?刑部?大理寺,刑部?大理寺会审阅,若卷宗有异,定会复查。”
她看向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问道:“章知府的卷宗可有送到?京城?”
两人对视一眼,道:“还未曾送来。”
文素素道:“你?们且看着些,刑部?大理寺的差使,便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亦不会让任何的一个好人蒙冤。”
两人躬身应是,文素素继续道:“你?姑父的事,朝廷会按律办理。你?可还有什么问题?”
史鹄怔住,莫名其妙不安起来。
文素素已经答应要查,如何查,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史鹄不敢细想。
不过,朝廷既然答应会查,再?闹的话,就是他无理取闹了?。
史鹄支支吾吾道:“江南道如今风声?鹤唳,不止是在?下姑父无端而?亡,人人自危,皆因......”
文素素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的话,朕先前已经听你?们说过了?。江南道之?事暂且放在?一边,朕且问你?,这一路进京,官船可有沿途停靠,缴纳力胜钱,打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