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翾记得自己名字的读音,她被他拽着手,动弹不能,只能愤愤点头。
等着吧,等她找到嘴里含着的那条小蛇,也让他尝尝厉害!她如此想着,舌尖在嘴里扫了一下,却没寻到和自己一起来冥界的小伙伴。
她的舌头抵着颊内软肉,将面颊顶得鼓了起来,恶毒的目的昭然若揭。
“那条梦蛇?”凤洵开了口,薄唇间含着浅浅笑意,“鸟兽虫鱼之灵,自会有人送它去轮回。”
就连那条蛇在生死簿上都有记录,谢翾却没有。
“它是我抓的——”谢翾想要这么表达,但还没学会人类语言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是你的?”凤洵竟然能从高低不平的含糊语调里听懂她的意思。
当然是她的!她自己咬的!她用它暗算了行刑的刽子手,还有那黑压压城池外守城的大家伙。
“它恨你。”凤洵将手收回来,将自己的鬼首面具扶正。
我也恨它——谢翾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
狰狞鬼首下,凤洵柔和坚定的视线落在谢翾身上,他的注视带着神性的悲悯,视线略过她裸|露的身体曲线也没有丝毫狎昵之意。
他只是单纯在观察这位冥界千百年才见了一遭的稀罕恶鬼,顺道给她缝制一件合身的衣服。
“哗——”厚重衣裳落下时发出清晰声响,谢翾身前垂落一件素白衣裙,它的样式古朴简单,但在裙摆的末尾有七彩流光闪过——即便凤洵努力掩饰了,这件用他尾羽制作的衣裙还是泄露了一点他本体种族的秘密。
好在谢翾没什么见识,她看不出来。
她扯过衣裙,想要将这属于人类的裙裳扯烂,但不论她如何咬牙切齿用尽全力,这白裙子却还是不损分毫。
烦,她讨厌白裙子。
“既然扯不坏,就把它穿上。”凤洵此时已退至屏风之外,他温润低沉的声音传来,但又忽然羞赧地卡壳,“姑娘……”
他思考了片刻,最终说了句废话:“姑娘,你是一位姑娘。”
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甚少与外人接触,与异性相处的时候更是……几乎没有,所以此时才显得有些笨拙。
谢翾将白裙丢到屏风外,愤恨盯着青纱屏风后他高大的剪影,想说话但又不知如何调动自己的声带与舌头使之发出有逻辑的音节。
于是,她又只能呜啦呜啦叫了几声。
凤洵还真听懂了。
“不喜欢白色?”他恍然大悟,他在上界时候那些神女都喜欢这个颜色的衣裳,所以他才挑了这颜色。
他又给她换了个与白色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