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他低声唤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名字,“我该如何唤你。”
“独孤宣。”谢翾说。
凤洵耐心包容着她的不解风情:“更亲密些的。”
“你最亲密的人唤你什么?”他明知故问。
“最亲密……是相处时间最长关系最近的那一个人吗?”谢翾问。
“嗯。”凤洵想,他应当就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吧,她又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言来欺骗他呢?
但谢翾抬起了脑袋,盯着凤洵深沉温柔的眼眸说:“阿翾。”
凤洵能轻易看出谢翾是否在说说谎,此时她的眼神淡漠,并无流转的狡猾之意,她说的是实话。
他唤她“谢翾”,从未唤过“阿翾”二字,所以他不是她眼中最亲密的人。
她指的是她吞噬了的那个人格吗?凤洵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想要成为谢翾眼中最亲密的那一个人。
他追根问底:“除了你自己之外。”
谢翾没注意到他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就是阿翾。”
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凤洵意识到自己在谢翾的一生中或许并不算什么重要的角色。
他盯着她的眼眸呼唤:“阿翾。”
凤洵的眼睛里荡漾着专注的温柔,赋予了这两个字最初给谢翾的感受,恍惚间,她瞪大了眼,似乎要落下泪来,但是干涸的、永不再涌动的情感河流无法再让她的眼睛有任何的触动。
“谢翾,谢翾——你和竟然和我一个姓氏,我也姓谢,我叫你阿翾可好?”
在久远的记忆里,有人破开黑暗的门,稚嫩善良的声音响在蜷缩于角落的谢翾耳畔。
——
“我当初就不应该救她,就该让她永远躲在那个黑暗的囚笼里等着主家派来的人把她杀了。”太子府内,谢如扇气定神闲地喝了一杯茶,她的眉头轻皱,对系统抱怨道。
“宿主,禹国公主不一定就是谢翾。”系统笃定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会出错,“或许她们只是长得很像,冥界不会放任一个生死簿上无名无姓的恶鬼活着。”
“逢星派人给她下毒,她吃了毒药却没事。”谢如扇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攥紧,“府中的私牢也被烧了,也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
“现在这个位面的世界线还照常吗?”谢如扇问。
“宿主,我已经没办法正确定位这个世界的前进方向了,按照后来的剧情有一位重要人物会陷在太子殿下的私牢中,你会‘善良’地将他救起来,从而获得他的帮助。”系统对谢如扇说。
“现在逢星的私牢也没有了,不对啊系统,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意外,你不是很快就能预测了吗?”
“烧在太子府里的那把火,似乎把有关那个地方的未来都烧了,只要是那火触到的东西,我都不能够再观测。”就连系统的声音都困惑起来。
“宿主,这个世界是有神的。”系统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
“神也是人——更强大的人,如果他们是神,系统你所代表的东西和身为穿越者我又算是什么呢?”谢如扇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请注意,宿主您的问题已超越您目前的权限。”
“说人话。”
“请不要涉及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