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屿挺绅士的,她相信……
霓音故作镇定去视察了下房间,男人道:“你先去洗漱,我去处理点公事。”
“好。”
贺行屿去隔壁的书房,霓音走进浴室,深呼吸记下,揉揉脸。
他们都结婚了,她那么紧张干什么,就算一起睡也再正常不过呀……
她压平心态去卸妆。
迟些时候,她洗澡护肤完走出浴室,还怕自己太磨蹭,谁知卧室里仍旧无人,估计男人还没忙完。
坐到沙发上,她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然而过了会儿,她却感觉手中的吹风机被抽走。
“帮你。”
磁沉男声落下。
她怔了下,转头看到贺行屿拿着吹风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发间,拨弄她湿漉漉的黑发。
明明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转化为温柔的丈夫,只有她能看到。
她头发细软长,吹起来麻烦,霓音怕他手酸,没多久便说可以,男人却没让:“不吹干睡觉会头疼,坐着。”
她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坐着让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风吹着涟漪四起。
生活中,除了父母,好像贺行屿是第一个帮她吹头发的人,就连之前宋詹都没帮她弄过……
无关那方面的举动。
却让人心间荡漾。
他帮她吹完,问她需要怎么保养,霓音拿来精油,他帮她抹
上,最后拿木梳慢慢帮她梳顺,耐心而细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贺行屿,你手法还挺专业的。”
他笑,“吹个头发有什么难度么?”
她说自己发质不容易干,每次吹头发都很累,男人温声道:“以后在家里洗完头我帮你吹。”
她心间悸动:“好……”
贺行屿放下木梳,视线落向她,房间里暖气很足,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真丝细肩带睡裙,裙子贴在身上并不冷,柔顺若雪的肩颈弧度下,她冰肌玉骨毫无瑕疵,唇瓣胭红,纯中带了点欲。
霓音没听到他说话,抬眸就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沉沉黑眼。
两人站得很近。
微妙的氛围谁都察觉到了。
像是碰到了火,她心口一烧,加之刚刚朋友调侃的话再度揉搓过耳垂,逼得颜色更红。
她乱了心绪,忽而失言,安静中听到贺行屿终于出声:“困了就躺下去休息。”
“好,我再看了会儿剧本……”
她软声言:“你赶紧先去洗澡吧。”
贺行屿应了声,把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冷白指尖拨弄着领带,凸峥明显的喉结滚动,周正挺阔的衬衣纽扣松了两颗,仿佛只差一点就能破开外表的周正冷淡。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着致命的撩/人。
霓音自认为在圈里看过的帅气的男明星不算少,可贺行屿这样帅到让人目不转睛的脸,再加上自身的成熟魅力,她都难掩抵挡,她突然明白,难怪那么多女人想趋之若鹜,谁不想够得上那最好的。
从小认识,霓音面对他从前都没这样想过。
可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小脑袋瓜思绪飞舞,霓音不敢再看下去,忙偏开眼走去一旁喝水,几秒后听到后方的男人走去了浴室。
她深吐了口气,掐灭思绪去看剧本。
可浴室里水声传出,不受控让她剧本的字都飘了起来。
挣扎许久,她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在房间里逛着,最后走到床边,随手打开小柜子,看到里头竟然放着几个方盒子——
零感,活力,螺旋等等,十二只装。
除此之外,还有两支增加体验的辅助液。
这……
霓音眼底如被重重撞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一刻把盒子放进抽屉,立刻关掉。
正巧后方传来声音:“怎么了。”
她倏地转头,看到贺行屿不知何时洗完澡已经出来了,一身黑色睡衣,身形挺拔,水珠从利落的黑色短发滴下,没入微敞的领口,蓬勃的肌肉线条走向若隐分明。
“没、没怎么……”
男人走过来,她还来不及阻挡,他就直接拉开了抽屉,看到了里头的东西。
成年人了看到这东西倒没什么,但是在贺行屿面前,霓音一瞬间脸颊炸开,不由自主解释:“我、我一打开抽屉就在里面。”
贺行屿看到小
姑娘的脸色红透了,眼底滑过转瞬即逝的笑意,黑眸涌动,嗓音极近落下:
“没什么,我们是情侣,酒店工作人员准备这个不是很正常?”
“嗯……”
他无声勾唇,“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
怎么感觉他像在明知故问……
心潮一浪接过一浪,她绷着小脸说没有,贺行屿关上抽屉,施施然道:
“就放着吧,今晚暂时用不到。”
“?”
是用不到,但是什么叫暂时用不到???
霓音脑中炸开,他说的是、是什么意思呀……
此刻的她还不知,没多久后,她和贺行屿每过几晚就能用掉一盒。
两人相对而站,霓音羞得感觉快要自燃,视线瞥到旁边,小声问:
“那、那今晚怎么睡?”
他低声问:“你觉得夫妻之间该怎么睡?”
“我……”
她脑中再度浮现贺行屿那次说的“他想”。
她喉间像是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贺行屿见她这样,不再逗她了:“你睡床,我沙发。”
他快一米九的高个子挤在沙发上……
贺行屿转身要走,霓音心口破出小绿苗,犹豫了下,拉住他的衣袖:
“要不算了……我们一起睡吧。”
她不忍心:“沙发太小了,你躺得肯定不舒服,又没有多余的被子,还是一起睡吧。”
他转眼看她:
“不害羞了?”
她揉了揉耳根,“反正就……并排躺着,又没什么。”
他偏眼忽而一笑。
他笑什么?
霓音懵然看他,随后他让她躺下,霓音掀开被子上去,看到男人走去关了灯。
眼前明亮暗下。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熏黄的玄关小灯,如深海中倒映的月光。
霓音缩进羽绒被里,朦胧视野中,贺行屿走过来掀开另一边被子。
所躺之处微微塌陷。
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而来。
霓音心跳加速,心河泛开水花,几秒后忍不住转眸,正好对上贺行屿不知何时看着她的眼。
她心漏跳了拍,指尖轻揪被子,却感觉到他的手攥住了她。
她懵然间,就感觉他一用力,把她拉过去。
霓音一水柔软细腰随后箍上强有力的臂膀,她被困进怀中,猎人收网,小白兔瞬间掉落了陷阱,无可逃脱。
被他拉进怀中,霓音脑中懵了下,轰得脸红:
“贺行屿……”
他垂眼看她,黑眸烈炙:
“谁跟你说我们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
外头的雪还在下,房间里,暖气烘得一片暖意,宛若方寸不可窥探的密地。
被子下,隔着薄薄的睡衣。
霓音和男人贴在一起。
他掌心热得厉害,人如同发烧了一样,仿佛一用力会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上落下指印,男人气息略重洒落在肩头,也如烙铁烫过。()
如身子沉进温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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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这么坏,霓音下意识攀住他肩膀,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微张的红唇下意识泻出娇嗔:
“贺行屿你怎么……”
他眼底滑过笑意,“今晚不是还主动扑到我怀中,现在不能抱么?”
“……”
想起今晚的主动,霓音面色酡红。
她眼睫如翩翩蝴蝶翅膀扑闪,指尖轻揪住他衣服,感觉一道浪来卷着人起起落落。
害羞的那一瞬间,另一种感觉却像是背道而驰,如小猫爪拍挠心头。
仿佛……想离男人更近。
霓音心如擂鼓,贺行屿视线落向她泛着水色的胭红软唇上,忽而开口:
“知道那天我在纳北森林公园捂住你耳朵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她懵,“什么?”
“我当时说的是——”
他注视着她:“我想吻你。”
霓音闻言,猛地呆住。
“今晚是第三次有这样的冲动。”
贺行屿抵着她额头,气息如火燎过,嗓音沉沉:“从你扑进我怀中开始,一直到现在。”
她心跳飞速敲击,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蛊问:“可以么?”
脑中如被茫茫白纸覆盖。
只剩下被他掀起的情愫热沸。
霓音脸颊一点点红透下去,脑中彻底眩乱,几秒后,顺从本能害羞地轻轻咛了声。
下一刻贺行屿倾身而来,她闭上眼那刻,男人滚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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